而且和之前的諷刺不一樣,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其中的重量還由不得陸雲傑不仔細掂量。
足足沉默了幾分鍾,嶽臨安也不急,耐心等著,直到最後,陸雲傑才語氣微冷的道:“這件事情就此過去,你和我誰都不許再提起。”
“好!”
嶽臨安一口答應下來。
陸雲傑雖心中有氣,看著林熙語也滿是不甘,卻沒法發泄,就因為之前一時沒有忍住,使得他現在滿盤皆輸,甚至還搭進去了幾隻蠱蟲。
轉身憤憤離去,兩眼之中滿是恨意,連還在院子裏的陸先生他都沒心思再去管。
“呦,這就走啦,有空常來玩啊。”目送陸雲傑走遠,嶽子笙耍寶似的再次高喊了聲。
“行了。”嶽臨安輕笑著喝止了他,隨後看向林熙語:“表哥,你扶他回去休息會兒,我去看看喜神。”
“就這麼讓他走了?”嶽子笙對於這個結果顯然不滿意,摸著細碎胡茬感歎道。
“不然呢?”嶽臨安白了他一眼:“你還真當陸家好欺負啊,要不是他自己手賤投了咱的喜神,這一架鐵定是躲不了的。”
“打就打,你還怕他?”嶽子笙輕蔑道。
他還記著剛才陸雲傑請天眼的事情,在他看來,陸雲傑壓根不是嶽臨安的對手。
“打你個頭。”狠狠瞪了嶽子笙一眼,嶽臨安的語氣嚴肅了許多:“老爺子去世前親自交代過,咱嶽家的趕屍匠,也就是我,以後隻許趕屍,不到萬不得已,什麼都不能插手,也不準去惹任何人。”
“老爺子那是不清醒了吧?”嶽子笙並不知道這件事,此時聽聞,斜斜嘴不滿道。
“算了,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隻要知道這麼做對我隻有好處就夠了。得了,趕緊把她扶進去。”這些事都算是嶽家的秘密,甚至有一些隻有他自己知道,多說無益,索性直接閉口不談,衝著嶽子笙交代了句,就朝著林子裏走去。
他雖然擔心林熙語,但喜神此時更為重要,得趕緊確認一下有沒有問題,不僅是能不能交差的問題,如果真有變成煞屍的跡象,他得早點準備對策。
到了近前,上下打量幾眼,並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嶽臨安此時才有功夫懷疑,喜神肯定是被陸雲傑藏起來的,怎麼會自己又跑出來?
尤其他順著喜神兩眼所看的方向掃了眼,更加確定喜神剛剛是朝著林熙語的。
額頭符籙還在,不過是陸雲傑貼的,各家符籙不同,陸家的符,嶽臨安總覺得不放心,便把符籙拽下,重新貼了一張。
這趟任務,讓嶽臨安憋了一肚子問題,還沒處尋問,這喜神古怪也就算了,連他一直熟悉的林熙語此時都讓他看不透。
不敢再把喜神帶回林子裏,生怕一個不注意在把喜神丟了,放在這裏,他還能時不時出來確認幾眼。
再次檢查了一遍喜神,依舊沒有發現問題,嶽臨安便急忙回到了劉老漢家裏。
一進院,問了下林熙語躺著的屋,嶽臨安直接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