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是這個意思,你不要隨隨便便誤解好不?”臨安也是無奈了,“我真是來找你隨便聊聊的,畢竟也可以算是不打不相識?”
“哼。”陸雲傑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他不說話,臨安就在旁邊自言自語起來,“我記得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好像是我剛出來走活的時候,那時候正好遇上熙語被親戚陷害配了冥婚,我順著線索一路查下去就發現這件事原來是陸家所為。”
“我打跑了陸先生,沒想到他竟然把你給找來了,那時候你父親還健在,正值年少輕狂,意氣風發?”
“你有什麼資格提我父親?”陸雲傑轉過頭,眼神深幽,看不出喜怒。
“我怎麼就沒資格提了?我早說過,你父親不是我害死的,如果當時陸業晟為了自保將你父親踹下去……”
“夠了!”
陸雲傑雙眼充血死死的瞪著他“就算是陸業晟把他害死的又如何?我有什麼反抗他的能力麼!憑什麼你嶽臨安即使家族落敗卻依舊家庭和睦,而我就要承認這樣的絕望?!”
臨安一下子也來了火氣,“憑什麼?就憑你這般懦弱所以才被陸業晟死死掌控著,你放不下陸家的虛榮,你可沒資格在這裏指責我,嶽家即使落敗了,但人心在,陸家呢,現在還剩下什麼?!”
“一盤散沙而已!強行凝聚隻會散的更快!”
兩人如同鬥雞一般互相瞪了許久,誰也不肯退讓,最後還是陸雲傑先一步低下了頭,嶽臨安說的何嚐不對?
自己就是放不下陸家的勢力和象征力,自己需要什麼隻要張張口就會有人立刻送過來,如此的簡單快速,從小到大他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父親死後他也懊惱也憎恨,但很快就被陸業晟拋來的權勢給徹底蒙住了雙眼。
自己竟然被嶽臨安給教訓了……陸雲傑咬緊了牙關,一股子的悔恨懊惱在心頭久懸不下,就如同魚刺卡在喉嚨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難受至極!
自己還沒理由反駁他,因為他說的都對,自己不過就是個懦弱的小人罷了。
看到他低著頭沉默不語,臨安心頭的火氣頓時就散去了一大半,他又道“其實這個事情也完全怪不了你,年輕人容易被權勢迷了眼那很正常,你這就是沒過過苦日子,要知道在我磕磕碰碰學完走屍後就被父親趕出去接活了,想想那時候真是焦頭爛額的,半夜趕路什麼的還真是吃盡了苦頭……”
臨安麵露懷念之色,他與陸雲傑這般的富家公子可不一樣,什麼事情都被要求親力親為,從小就要泡藥浴調節身體,春夏秋冬的早課從不間斷,他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跟嶽爺爺的嚴厲也脫不了幹係。
相比之下陸雲傑的小半身過的就太富貴了,陸家本身就坐落於a市的繁華地帶,與一些zf高官結識,吃穿度用都頂好的,也沒受過什麼大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