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有刀麼?越薄越好!再來一盞酒精燈!”
眾人立刻把目光轉向了徐聞興,他哼哼道“之前愛理不理的,現在就知道求我了?”雖然是這麼說著卻還是轉身去隔壁的櫃子裏麵找來了輕薄如翼的手術刀和一盞嶄新的酒精燈。
“趕緊給我整個所以然來,不然我可要收費的。”
布拉查連忙接了過去低聲說了句“謝謝”
接過手術刀的嶽芹點燃了酒精燈,將刀片燒過後便直接將其對準了二狗胸口的神秘圖案,刀體就這麼直愣愣的下去了,眾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嘩,嘩…”帶著略微的糊味,那鋒利的刀片在他胸口熟練的來回劃動,似乎隻是在皮上,僅僅也就帶出了一絲的血跡,手一抹就不見了。
劃了五六刀後嶽芹握著刀的手忽然停頓了一會兒,隨後便校準了位置,很是突兀的對準心髒的位置直接刺了下去!
動作之快的不可思議,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刀尖上已經戳中了一隻手指般粗細的黑色蜈蚣,黑的發亮的顏色隱隱的透著微微的暗紅,那無數隻的複足扭動了片刻後便停止了。
劉軒在一旁看的頭皮發麻,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蜈蚣,鋒利的鋸齒,密密麻麻的複足,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除去黑蜈蚣後眾人就更期待她下一步準備如何了,卻看到她很淡定的放下了手術刀,咬破了自己的大拇指淡淡道“把他的嘴掰開。”
布拉查連忙上前照做了,緊接著嶽芹就把自己的血喂了進去。
“可以了,把手臂傷口處的死肉最好全部刮除,然後消毒包紮應該就不用我教了吧?”
徐聞興還沒反應過來,瞪著嶽芹“就…就這樣結束了?”
嶽芹皺眉“不然呢?你還想我給他做個手術不成?”
“……”徐聞興被懟的啞口無言。
隨後他找來了外科的值班醫生把二狗給帶了過去刮除死肉,估計這麼個胳膊以後就廢了……
解決完這件事情後臨安心裏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原本是想招呼著大家一起去吃個夜宵什麼的,卻遭到了嶽芹的反對,眾人的興致頓時就焉了,最後也隻得收拾一下開車回去了。
望著路邊飛馳而過的路燈,臨安心想今天真是一點都不愉快!
劉軒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快九點多了,他感覺自己一路上幾乎都是飄著回來的,等做到椅子上才回過了些神,他腦中至今還回想著那柄透亮的手術刀在二狗胸口劃來劃去的恐怖景象。
他自詡當警察也有三年多了,見多的事情不多但也不少了,可這樣詭異的事情…他還真是從未見過。
“哎老劉你回來啦?醫院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今天留守值班的是他和搭檔周清,兩人默契不錯,也認識快兩年了。
“恩。”
周清看他這副頹廢的樣子不由的多問了幾句“你今天是遇到什麼事情了,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