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冰是程建建議的,木凡李清還有那些工友投了讚成票,並遊說曾麗芳一起去玩。
但現在曾麗芳卻給人欺負,他們怎麼怒火衝天,恨不得生吞了那些欺負人的家夥。
他們是溜冰高手,也是溜冰場的常客,溜冰場等於是他們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上給人欺負,那多丟臉不是?
更何況,曾麗芳又是大眾情人,豈能被欺辱之理。
“他ma的,揍他。”
木凡話剛吼出口,李清已經撲了過去。
那些跟上來的,全部是木凡一夥人玩得很好的朋友,朋友有難,當然是義不容辭的拔刀相助。
木凡出手,這些人馬上跟著撲了上去。
拳頭硬才是王道,這四個混混那料到對方竟然有這麼多人,早就似太監般焉了,正想開溜,可還沒拔腿已經給人揣翻,頓時一陣拳腳襲來,直打得他們慘叫連天哀鴻遍野。
“麗芳,沒事吧?”我護著曾麗芳退到到一邊。
好心好意的請人家出來玩,反累到差點給人侮辱,我心裏十分愧疚。
曾麗芳望著我,然後認真的問道:“楊爽,你剛才說過的話算不算數?”
“什麼?”我一頭霧水,滿臉疑惑的反問道。
“就是——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曾麗芳扭捏著說道,然後好像怕我不清楚,特意的做了補充,“就是你罵人後麵那句。”
我臉紅了起來,尷尬的囁嚅道:“麗芳,我剛才——我剛才是急眼,才胡亂說的,你別介意。”
曾麗芳撇撇嘴:“我不管,你說話算數。”
我正要辯解,木凡急促的跑了過來:“楊爽,麗芳,快走,警察來了。”
警察的動作很快,我們一夥人剛跑到外麵馬路,三四部巡警摩托衝進溜冰場。
“噢,好險!”木凡長長的鬆了口氣,“遲一步就給抓去派出所。”
“不,應該叫好爽,就像楊爽一樣爽。”李清鄙視的看了眼木凡,糾正道。“師傅,你說對不對?”
“說說,有什麼爽?”程建很有師傅範兒的將手背在後麵,瞥了眼走在後麵的我,不留痕跡的笑了。
“揍那幾個家夥爽啊,你沒看到,那幾個傻貨給我們修理得像條狗一樣——就那熊樣,還好意思出來混,我草!”李清眉飛色舞的說道。
“李清,囉嗦了一大堆,解氣了吧,我們準備怎樣玩?”木凡笑嘻嘻的摟住李清肩膀,說道。
“怎麼怎樣玩?我草!難道你還想去溜冰場不成?”
“啐!大吉大利——我說,今晚那麼爽,不如——我們喝酒去?”木凡輕敲了兩下李清腦袋,扭轉頭,“楊爽,先不要老和麗芳甜言蜜語,你先說我的建議怎樣?”
我正在和曾麗芳、後麵的工友說著話,沒有聽明白木凡的話,愕然的重問了一句:“什麼建議?”
話音剛落,程建大手一揮,灑脫的說道:“今天晚上大家出了力,也出了風頭,走!我們喝酒去,我請客。”
朗月清風,燈火輝煌,馬路邊的大排檔門口,我們圍坐在餐桌上,喝啤酒,侃生活,侃工作,吹噓自己的英雄事跡,嬉笑著打鬧,這才是年輕打工仔的生活風采。
快樂的工作,開心的生活著。
——————————————送貨員其實就是跟車,將廠裏生產出來的貨物裝好車,送到客戶處卸貨擺放好,待倉管驗收完畢,然後在送貨單上簽上他的大名,那你的送貨任務就OK。
工作說上去很簡單容易,但實際*作起來卻不是那麼回事。
第二天,我出第一趟車就遇到了麻煩。
金城紙品廠有三部貨車,我跟的是一部藍箭一噸半貨車。
開車的司機叫張正軍,三十七八歲,高個子,瘦削的臉龐上,那條又粗又黑的眉毛下,鑲嵌著一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的內心。
廠車從金城紙品廠開出,我先向張正軍介紹自己情況,張正軍表現得不是很熱情,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我的好奇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