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彪真的沒有吹牛皮,就如他所說的那樣,要騙就騙對手,對兄弟朋友就要真誠講道義,他真的是因為幫兄弟出氣打傷了人才到工地避難的。
風頭過去,他就離開了工地,重新回到了和他一起混的爛仔中間。
由於他講義氣,做事心細,這次回來,那些人就奉他做了他們的小老大,成立了河南幫。
由於打了幾次漂亮架,他逐漸的在道上出了名,從原來的二十人,發展到後來的五十多人。
當然,他的河南幫不是那種欺負普通人的無賴混混,他們有個好聽的名字:保安。
當然,是娛樂場所的保安,真實性質是維持娛樂場所秩序的打手。
隨著東莞的經濟迅猛發展,娛樂行業也興旺起來,但娛樂行業是個關係複雜的的行業,涉及到白灰黑等多方麵,娛樂城老板樂於有道上的事情,讓道上的人解決。
所以,他們喜歡聘請有勢力的打手幫忙看場,這個金都娛樂城,就是王一彪與老板商談好的結果。
不過出來混的,那可是刀口上討飯吃的活,表麵風光,但風光的背後是殘酷的打打殺殺。
“楊爽,給你看看。”王一彪看了眼周圍,見沒人留意他們,便悄悄解開襯衫鈕扣,露了下xiong口的傷疤。
在我的驚呆中,王一彪歎氣著說道:“出來混的,表麵光鮮,背後是殘酷啊。”
“彪哥,保重身體。”我真誠的說道,心裏知道王一彪說的是實話。
弱者強食,腥風雪雨,這就是生活,黑道如此,商場也是如此。
“沒事,這小兒科,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王一彪眼色感激的拿起酒杯與我碰了一下。
別人看到他,總是羨慕自己的光鮮,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我則不同,會從各方麵想事情,為自己的未來擔憂,這是讓王一彪感動的地方。
“記得,在東莞這地方,咱就得玩命幹,將來才能混出個人樣。”
“對,所以我選擇了賺錢捷徑,富貴險中求,這個隻是表麵的,我們還有其他的偏門生意,也有正經生意。”王一彪望了眼周圍後小聲說道,“楊爽,如果有興趣知道的話,出來我們一起賺大錢。”
一起有意思很明顯,就是出來跟王一彪在黑道混,這是他在向我發出邀請的信息。
但我會嗎?
我沉默了下,說道:“彪哥,我就是一打工仔而已,隻想安穩掙點工資,再說,以我的xing格,不適合這種環境,還是免了,謝謝好意。”
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腳,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尤其是他目前的環境,警方對B社會打擊是嚴厲的,我可不想冒這種險。
天堂與地獄,隻是一念之間的事,有的人上了天堂,有的人進了地獄。
多年以後,楊爽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如果選擇了跟王一彪混,那又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好,當我沒說,喝酒……我們還是兄弟,以後多找我喝酒,有事就叫我。”王一彪豪爽的大笑,人各有誌,他走的路未必適合我走。
王一彪指了指正在那興奮地唱歌的曾麗芳:“其實,我知道你真正原因……你看,女朋友多漂亮,比那個翠鬆正點了不知多少倍,羨慕啊。”
兩人大笑。
木凡遞了話筒過來,王一彪爽快的說道:“楊爽,來,我們唱支歌,絕對要好過甘福和那牛叫聲,哈哈……”
我大笑,以前甘福和拉了王一彪歌去唱歌,但給他拒絕了,就鄙視他不會唱歌。
王一彪點的是《無間道》,蠻適合他的一首歌。
不,我不願意結束。
我還沒有結束,
無止境的旅途,
看著我,沒停下的腳步,
已經忘了身在何處,
誰能改變,人生的長度。
誰知道永恒有多麼恐怖,
誰了解生存往往比命運還殘酷。
…………
喝酒,聊天,嬉鬧,王一彪得知我來這裏玩的真正原因,是慶祝我和程建同時升職,高興得馬上叫服務員拿了兩支XO進來慶祝,氣氛再次熱鬧起來。
這晚眾人自是玩得淋漓盡興,王一彪開心再次碰到我,木凡他們開心認識到這裏的老大,日後能有吹虛的資本,何況這位彪哥還強調,以後如果有事盡管找他,這讓他們在女孩子麵前很有麵子。
第二天是星期天,貨不是很趕,程建說可以推遲到九點上班,他們沒了後顧之憂,自然玩得肆無忌憚。
到了兩點多,眾人才搖搖晃晃的從金都出來,大多已是醉意暈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