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望著我,看到我並眼睛並沒有躲閃的神情,醞釀了一下語言,將知道的副總情況告訴了我。
當然,她說的是屬實的信息,對於流言蜚語,她是歸類於不知道的情況。
副總名叫郭楠,原是總公司的一個科長,人很勤奮好學,後來升遷為副總時,嫁給了同是副總的同學,兩人都是公司高管,而且感情深厚,應該說是很幸福的一家。
但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結婚不多久,副經理就死於一次車禍。
事後,癡情的郭楠並沒有選擇改嫁,適時總公司在大陸開了間分公司,她就調到東莞分公司擔任副總經理一職,從當初的三百多人發展到現在的兩千多人,就體現出她優秀卓越管理水準。
可以說,台銘公司的壯大,郭楠是功不可沒。
“我忘記了,台銘公司的總經理職位上虛設的,副總等於是公司的最高領導層。”程琳最後解釋道。
“啊?”我露出奇怪的神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奇怪的事。
“算了,告訴你吧,其實台灣的總公司是副總丈夫家裏人開的,如果不出事,她丈夫應該就是總經理了吧。”
“我猜測,台銘應該就是副總自己的公司,總經理職位應該是悼念的意思,如果誰能坐上那位子,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副總丈夫。”
“啊,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副總也挺不容易的,大家身為女人,我理解她的苦。”程琳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望了我一眼,見我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臉色才緩和下來。
“是不容易。”我附和道,腦子裏清晰的浮現一個女人的容貌————是她嗎?
“我想不到副總那麼癡情,直到現在,她還是單身,人漂亮又有錢,如果是我的話,早就找人嫁了。”程琳歎息。
女強人那光鮮的外殼裏,是深深的寂寞痛苦無奈,甚至,她們那脆弱的心靈,比任何普通女人還脆弱。
我不想和程琳討論女人的話題,問道:“琳姐,那我大哥怎麼會不通過審批,不會是什麼方麵得罪了副總吧?”
說完,我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如果腦海中那個女人與副總重合的話,這問題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但有可能嗎?
程琳沉默了,雖然我指的是龔高飛,但她是負責采購的,同樣的報價,前麵過了後麵卻給卡停,這多少有點辦事不力的羞愧。
過了一會,程琳說道:“楊爽,我感到有點奇怪。聽老大說,遞交你哥的報價材料後,副總曾對助理發了句牢騷:華高廠就一個業務經理嗎?後來,就沒有通過審批。”
“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我廠一個業務經理也沒有。”我說道。
“……”程琳一愣。
我解釋道:“業務部是老板這個總經理直線管理,大家為了麵子問題,就標上副經理一職,所以,業務部全部是副經理。”
“哦!”
“至於大哥不能通過?”我遲疑了一下,說道:“可能,可能是大哥字寫得不好吧?”
“有可能,你寫的字比你大哥漂亮。”程琳讚同這說法,“可能那天副總心情不好,恰恰翻閱到遞交的報價材料,結果,你哥就倒黴了。”
“……”
我看看沒什麼事,逗留時間久了會影響程琳工作,聊了幾句就告辭離開台銘公司。
在回來的路上,我腦子裏在思索台銘副總那句話。
裏麵包含著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寫字有問題?
以副總這樣聰明嚴謹有高水平管理能力的人,不會就因為這小小原因吧?
大哥不行小弟上,這好像帶了些無賴的做法,她這麼挑釁的一個人,自己報價能否通過審批呢?
這才是我思考的核心問題,也是所期待的。
成與敗,就在對方的一念間。
世事如棋局局新,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幾天後的答案揭曉,結果讓我大跌眼鏡。
我不知道,陸嘉琪這段時間話特別煩。
那天她和辦公室兩個好姐妹去逛街,回來的路上接了一個朋友電話,剛聊了幾句,就覺得耳邊一涼,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回事,手中的手機已經失去了蹤影。
等清醒過來,三個女孩子驚恐萬狀的大叫搶劫時,那飛車黨開的摩托車早飛得無影無蹤。
結果是:撲街。
陸嘉琪很少記電話號碼,所有的電話號碼都儲存在手機裏,手機被搶,也等於她就和朋友失去了聯係,補電話卡吧,可她沒有記住密碼,這讓陸嘉琪懊悔不已但又無可奈何。
陸嘉琪買了新的手機新的電話號碼,想打電話給我,可尷尬的是,她竟然記不起我號碼——她以前都是一按手機裏的名字,那裏會刻意記那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