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廠不是辦廠。”我敲了一下程建的腦袋瓜,“在華高呆膩了,我想我應該出來闖蕩一番,這樣才對得起自己。”
程建尷尬的摸了摸腦袋,還是愕然的望著我。
坐在對麵龔高飛,倒沒有表現出什麼震驚,好像我開廠是遲早的事,此時舉杯慶祝:“恭喜小弟,剛才我還以為是咋回事,原來是小弟向我這二哥學習,果然我沒有看錯人,好樣的,有種,來,二哥敬你,幹杯。”
“謝謝二哥。”我碰了一下李峰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我將酒斟滿,拿起來碰了一下程建的酒杯,正色道:“老同學,我記得當初某人可是這樣誘惑我的——楊爽,東莞是座年輕的城市,是世界有名的製造業名城,充滿著很多發財的機遇,隻要你肯辛勤努力,將來肯定會出人頭地的。這些年來,我依照這話去做了,所以我從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山村打工仔,變成了現在的我,現在準備以年輕的心,去衝闖自己的事業,難道老同學不鼓勵一下我嗎?”
程建尷尬的說道:“楊爽,你還記得我以前說的話,嘿嘿,我現在都將它忘了,嘿嘿,好,咱們幹一杯,祝你旗開得勝。”
“嗬嗬,我說你們同學歸同學,也不要把我當透明人,大家高興,一起幹杯。”龔高飛可不願打冷場,馬上笑嗬嗬的摻和進來。
“好,幹杯。”
“幹杯!”
隨著酒杯“叮當”相碰聲,三個人脖子一仰,將酒歡快的倒進了喉嚨。
觥斛交錯,席間的氣氛施即熱熾起來。
“老同學,萬事開頭難,我想請你幫個忙?”我再次碰了一下程建酒杯,認真的說道。
“我說楊爽,你那麼客氣幹嘛,咱倆是什麼關係……有事吩咐我就是,老同學能做到的,絕不皺一下眉頭。”喝了幾杯酒後的程建,在酒精的刺激下,臉色開始泛起紅光,聽我的話中透著客氣的味道,很不耐煩的說道。
我知道他的xing格,嗬嗬一笑道:“喲,果然是老同學,那我也不見外,就直話直說。俗話說萬事開頭難,我想請老同學過來幫我管理坑紙部,老同學,這個忙能幫我嗎?說實話,我對坑機是一竅不通,如果老同學不幫忙,我真的不知咋辦。”
說完,一臉期待的望著程建。
也許是我問得有些突然,程建聽後是沉默不語,咬了下嘴唇陷入了猶豫心中。
說實話,我心裏是忐忑不安,程建的環境自己考慮過,他現在已經升了組長一職,工作穩定,工資收入比以前升高了很多,而且還有升上部長的可能。
而自己剛出來開廠,可以說是從零開始,前程未卜,是成功還是失敗,在這變幻莫測的商海中,誰都不敢下肯定答案,不然又何來人生就如賭博這句經典之詞呢。
如果程建跟了自己,那就意味著失去了華高的優越工作,如果來個萬一,就得重新漂泊找工作,這真的是拿自己的工作來做賭注。
他會同意嗎?
程建的猶豫,龔高飛當然看得出其中原因,但他沒有幫忙鼓劋,而是笑著說道:“哎,小弟,我想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二哥?”我疑惑的問道。
“小弟,我剛才隻記得替你高興,倒忘了問你,你打算將廠辦多大?也就是買幾台坑機?據我推測,小弟現在是貴人相助,行運一條龍,陳靖那小富姐動一動手指幫助的話,你辦的廠規模絕對要比華高大。”
龔高飛說的在情在理,程建也饒有興趣的望了過來。
“對不起二哥,我現在是自力更生。”我婉轉的說道,但彼有些尷尬的窘態,“那個,那個陳靖,我已經向她攤牌了。”
“什麼?”龔高飛與程建兩人不約而同的驚訝道。
我看了他們一眼,當然明白他們心中所想,有那個放著美貌與財富並重的美女不顧,何況最主要的是自己對這美女不厭惡,而且還是蠻喜歡的那種。
但這又能怎樣,現實總是很殘酷的,人生活著就得麵對選擇。
我苦笑著歎息一聲,拿起酒杯,猛然將酒倒進喉嚨,“咳咳”,由於飲得太快,以至給酒嗆到,眼眶紅紅的。
“我跟陳靖說了分手……以前總覺得,有個做總裁的女朋友多顯赫,特別是這次回家,覺得很威風。但我錯了,忽略了明霞的感受。生活總是很現實的,我不可能象網絡小說寫的神馬那般生猛,可以一夫禦眾女,也不可能讓女人飛鵝撲火般,心甘情願的共待一夫,這就是睿智的真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