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當然不是這個時候就能夠亮出來的，所以秦立並沒有立刻回答鳳瀟瀟的話，而是對她說道，“鳳律師，幫不幫我那筆高利貸都會讓你跑路從而丟掉律師的職業，如果幫我，興許我也能幫你應付這筆高利貸，至少你不用跑路甚至擔驚受怕。”
鳳瀟瀟一向強勢，完全不能夠接受被一個男人拿捏，尤其是有求於她的男人，於是她冷冷地繼續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那些事的。”
“這是我的底牌，鳳律師如果答應幫我，我自然會告訴你。”秦立對鳳瀟瀟說道，他在沒有獲得人身自由之前，不敢做任何輕易的嚐試。
“裝神弄鬼！”鳳瀟瀟冷冷地哼了一句，拿著文件夾就朝門邊走去，一隻手剛放在門把手上，背後就傳來了秦立的聲音。
“鳳律師你昨晚八點回的家，你的床頭放著一個加菲貓鬧鍾，鬧鍾設置在七點二十。然後你進了浴室開始洗漱，你用的是電動牙刷，牙膏是高露潔，你穿的是白色的絲綢睡衣。洗漱完之後你進了浴缸開始洗澡，然後你從浴缸的角落一個精致的木盒子裏拿出了一個粉紅色拇指大的東西，這個東西還有一根長長的線連著控製裝置，然後你把這個粉紅色的東西伸向了……”
鳳瀟瀟猛地轉身，氣哼哼地衝到秦立的身邊盯著他嗬道：“你居然敢偷窺我！”
“我昨晚上在拘留室裏度過，你覺得我能從警署出去偷窺完你然後再回來繼續蹲著嗎？還有……”秦立說著，掏出了自己身上的幾個口袋說道，“我唯一的電子產品就是手機，現在在警察手裏。”
鳳瀟瀟聽著秦立的話，心緒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她怎麼都想不通這個被嚴密關押，而且根本沒有任何偷窺設備的人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己昨晚上做的桃色豔事的。
見鳳瀟瀟平靜下來，秦立很誠懇地說道，“鳳律師，何父是死在其女何妙齡和女婿陳念手裏的，原因就是何父打算捐贈財產給基金會而不是留給自己的女兒。這就是作案動機。”
“證據。”鳳瀟瀟看著秦立冷冷說道。
“何父留下的公證之後的遺囑已經被王律師交給了何妙齡，現在估計已經被毀掉了，而他們殺害何父所用的是劇毒的氰化鉀，還剩了小半瓶被埋在了後院的櫻花樹下麵，上麵應該有何妙齡或者是陳念的指紋。他們用於冷藏屍體的冰塊是從城南郊區的一個偏僻的集貿市場購買的，這份收據還在陳念的皮夾裏，我想應該是他在慌亂中隨手塞進去，而忘了毀掉的。”秦立繼續對鳳瀟瀟說道。
“陳念即便是再愚蠢也不會犯下這種錯誤吧。”鳳瀟瀟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秦立解釋說道，“出於什麼原因我確實是不知道，也許是第一次謀害人命的慌張導致的。但是，我可以肯定是在他皮夾裏……”話說到這裏，秦立頓了頓又道，“如果他反應過來銷毀了這個收據，那個賣冰塊的老板也能證明。”
“這些都不是關鍵確鑿的證據，並沒有辦法說明你不是殺人凶手，而他們是。”鳳瀟瀟對秦立道，雙眉一挑，很是有些不以為然地繼續道，“而且，你現在所說的一切都很可能是出於一個將死之人編造的拙劣謊言。”
秦立當然知道如果他的蓄意謀殺罪名成立，他會麵臨什麼樣的後果，雖然眼前的這個撩人的女律師故作不屑，但是秦立知道她已經信了自己幾分，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她親眼見證！
“鳳律師，我之前所說的你在浴缸裏的事應該不是瞎編吧……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夠帶上我以及警察去一個地方，一切都能真相大白。”秦立依舊是麵如沉水，語氣平靜地對鳳瀟瀟說道。
鳳瀟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秦立，多年跟人識人的經驗告訴她這個男人不簡單，絕非是陳念和何妙齡所說的江湖騙子。
“哼！但願你不會拿你的命開玩笑。”鳳瀟瀟思忖了一會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