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霆!你說說這家夥是不是吃錯藥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種話?那不成他的意思是咱們家見兒是在說謊?是滿嘴謊言?他才是什麼副手什麼東西的?真是不知所以!太氣憤了!我等會一定要找吳校長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劉美江氣哼哼地對丈夫抱怨,而許震霆則是一臉的嚴肅沒有說半句話。
白從戎完全摸不著頭腦,直到妻子畢舒坐到身邊給他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才在心裏有了些盤算。
陳遠新之前就見過秦立,雖然不知道麵前三個人在搞什麼鬼,但是他的結論已經給出了,所以便說道,“無論如何,我已經給出了我的分數評價,就是不及格!白瑤同學,你必須明年通過答辯陳述才能獲得學位證。”說完,陳遠新又補充了一句,“這是學校的規章製度,人人都必須遵守。如果規矩被破壞完了,我想這所學校也沒有什麼值得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陳遠新真的生氣了!這個念頭立刻閃過了所有人的腦海,而且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句話不是說給白瑤的,而是說給現場領導們聽的。意思很簡單--隻要敢放水!我就走人!
陳遠新原本是有所期待的,但是很遺憾他等來了謊言,他跟本無法忍受這種一而再的當眾的學術欺詐,更不可能給予這種明目張膽行騙的行為讚許。
羅琛傻眼了,連忙轉過頭去打算向吳敬求救,結果轉頭一看,吳敬比自己還傻眼,他隻能把腦袋僵在一邊,根本不敢去看身邊白從戎的表情。
一邊是大量的金錢捐贈,一邊是學界泰鬥,沒法抉擇!
陳遠新說完這句話,搖著頭準備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秦立忽然開口問道,“陳教授,學校的規章製度是每個人都必須要遵守,而且沒有人能夠例外的是嗎?”
“當然!”陳遠新站住腳步,很肯定地答複。
“你在說什麼鬼話!還嫌我死得不夠慘嗎?”白瑤都快要氣絕身亡了,沒想到這個時候秦立還去非要一再坐實陳遠新的話,這不是落進下石嗎。
“那麼包不包括陳教授您呢?”秦立並沒有理會白瑤,而是對陳遠新問道。
陳遠新點頭說道,“當然包括。”
“既然陳教授這樣說,那麼您就不能給白瑤一個不及格!”秦立很鄭重地對陳遠新說道。
陳遠新是被氣笑了搖頭說道,“給予學生評分是我的權利,這和學校規章製度有什麼關係?”
“根據帝國大學學校管理章程第七章第三十五條規定,當學生在進行畢業答辯的時候,必須擁有一個答辯副手對學生的答辯陳述所引用的材料和文獻進行解釋,以及對學生的答辯進行補充。如不滿足上述要求,則答辯成績視作無效。”秦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當著所有的人把這條壓根沒有誰記得的規章念了出來,然後秦立又對愣住的陳遠新說道,“陳教授您剛才也說過,您是學校的一份子,絕對會遵守學校的規章製度。那麼,由於白瑤同學答辯副手缺席,所以按照學校規定,白瑤同學獲得的不及格成績是無效的。”
陳遠新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秦立居然把自己給繞進去了,而這個時候油滑的羅琛院長眼見有希望解局,立刻清了清嗓子站起來說道,“各位同學!各位家長!以及尊敬的陳教授!這個秦立所表述的帝國大學學校管理章程第七章第三十五條規定,是完全符合學校章程的,沒有什麼問題。”
作為財經學院的院長,羅琛站出來一說,無疑給秦立剛才的話打上了官方印記!
就在羅琛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現場有個不知死的人冒了一句話出來,“許見不就是答辯副手嗎?”
這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安靜的大廳裏人人都能聽得清楚,羅琛眼看著自己挽回來的局麵被一個熊學生給戳亂,簡直想當場跳腳。
陳遠新也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許見同學自己親口承認他自己是答辯副手,而且這篇答辯陳述也是他寫的。所以,白瑤同學的成績還是不及格。”
秦立看了看站在後麵神情中二的許見,轉過頭來對陳遠新說道,“一個學生為了虛榮所撒的謊陳教授不必當真。”
這話立刻就像是引爆了炸藥,馬上就有女生跳出來維護許見,指著秦立妖言惑眾胡說八道。
秦立很淡然地說道,“要證實這個問題很簡單,隻需要許見回答一個關於這篇陳述的問題就知道是不是他寫的了。陳教授您看行嗎?”
陳遠新還沒有說話,許見就急著開口大聲吆喝道,“哼!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什麼東西,滿嘴噴糞指責我也就算了。你這話不就是說我未來嶽父跟我一起當眾撒謊嗎?再說白瑤已經點頭承認了,不及格就不及格,不需要你這種人來小醜跳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