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瀟瀟說完,兩腿一蹬就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順手就捏起了發酸的腳趾,渾然不知自己的姿勢是有多麼的性感,連林文雨都看得有些麵紅耳赤。
“咳……”秦立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視線問道,“陳鐵怎麼樣了?”
“當然是當了替死鬼咯,這還用問。陳念這種心胸狹窄的人痛恨他謊報軍情,揭穿自己被戴綠帽子的事,他不僅得不到賞,陳念還得第一個收拾他。然後當然就是何妙玲跟任喬宇,他倆的好事被陳鐵壞了,肯定也是不能饒他。今天早上陳鐵剛進去,估計是出不來了,興許連今天都活不過去。”鳳瀟瀟說著,忽然對秦立問道,“他收集的那些材料呢?”
“一把火燒了。”秦立簡單地回答道,他對高有德手下那些人辦事能力還是頗為欣賞的。
鳳瀟瀟放開自己的腳丫子,忽然就來了興趣,湊近秦立問道,“說說你究竟是怎麼安排的這些事。”
林文雨一聽也來了興趣,她知道隻要陳鐵被收拾了,這一切的陰謀詭計就全都算在他的腦袋上,跟事務所再沒有半點關係了。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秦立對兩個女人把自己的計謀清清楚楚地講了一遍,兩個女人聽得如此如醉,鳳瀟瀟眼神中更有一份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情感悄然不覺地出現了。
很快,陳念跟何妙玲離婚,陳何兩家立刻由商業上的強強聯合變成了冤家對頭死磕到底,而任喬宇被革職查辦,當然也跟丁香蘭解除了婚約,丁香蘭如願以償地成為了警署的丁警司。
兩大利益家族的風波爭鬥在商場上越演越烈,而陳鐵果然如眾人所料死於意外,不過這一切都跟事務所沒有太大的關係,直到鳳瀟瀟接到了丁香蘭的電話,跟她在半島咖啡屋見麵。
“香蘭,這麼急著找我出來有什麼事?”鳳瀟瀟原本淺笑著說道,忽然瞧見丁香蘭的眼睛腫腫的,立刻就收住了笑容,趕緊坐下來問道,“香蘭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丁香蘭被鳳瀟瀟這一問,立刻就抽泣起來,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說了一遍。
原來,丁家跟任家解除了婚約關係之後,丁香蘭的父親丁強順想要給家裏換一個環境,就找來了一個景觀設計師幫著家裏跟花園改造改造景觀,順便也抱著改改運勢的希望,沒想到景觀改造是完成了。就在丁家設宴款待一行人的時候,丁香蘭的母親洪秀珠在晚宴上意外身亡,當天晚上所有的人都被帶去警署審查。這一審查,丁香蘭才發現,景觀設計師魏陽跟秦立是師兄弟的關係。由於屢審不得結果,所以丁香蘭才找到了風蕭蕭。
“香蘭,節哀順變。對於伯母的死我也覺得很惋惜。隻是,你是專業的警察,這件事你都沒有辦法嗎?”鳳瀟瀟對丁香蘭說道,她覺得既然疑犯已經被控製住了,作為警察直接審問就好了,這還需要她幹嘛。
丁香蘭抹了抹眼淚說道,“我母親的遺體還在殯儀館需要處理。而這些人隻能夠拘押四十八小時,他們被拘押的當天晚上就有律師到場了。我想用一百種手段逼他們開口。但是,你知道我不能。”
鳳瀟瀟作為一個律師完全是知道的,在法治國家尤其是有律師保護的疑犯,是絕對不能夠動用刑訊逼供的手段的。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直接到事務所裏來,當著秦立的麵說這件事,我們也好共同商議對策啊。”鳳瀟瀟有些不解地說道,她知道要是拘押時間過了,疑犯就能夠保釋,一旦離開了警署,很多事情就會有變。而且,洪秀珠的遺體還需要進一步安排處理,丁香蘭一個人想要兩頭照顧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丁香蘭看了一眼鳳瀟瀟,眼神裏帶著一些疑惑說道,“瀟瀟,你不是最厭惡男人的嗎?為什麼現在張口閉口都是秦立,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被丁香蘭突如其來的一問,鳳瀟瀟頓時感覺有些心跳加速,眼神慌亂地躲開了丁香蘭的視線說道,“哪有……我隻是……隻是覺得這件事既然跟他有關係,直接就當麵說出來會更好。”
丁香蘭搖頭苦笑道,“我知道他很有本事,我也很欣賞他。隻是……任!喬!宇!這個我曾經寄托了一切的男人,我甚至一度想為他放棄深愛的事業。嗬嗬,現在看來所有的男人都不可信。”
鳳瀟瀟聽著丁香蘭的述說,立刻就知道她這是被任喬宇的背叛傷了,雖然她弄不清楚是傷了感情還是傷了麵子,總之現在丁香蘭肯定是不太信任男人了,包括秦立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