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這個比賽的地方隱藏著一個高人,我幾個小時之前和他接觸過,他能夠不自覺地散發出一種力量影響人的心性,會讓對他有利的人更加親近他。而對他利益有損的人則會不自覺地丟掉自己的控製力從而做出一些蠢事。我原本以為咱們師門讓我練的這個功法已經夠市儈功利的了,沒想到還有比更甚者。”田寒煙口無遮攔地說道,大大咧咧地就坐到了崔承望的位置上,兩天白晃晃的腿子搭在一起,一手捋開長發,好在這裏是最高級別的貴賓間,沒有人能夠看到她。
崔承望早就知道田寒煙是這種性格,加上師尊的寵愛更加肆無忌憚,所以對於她這種言論也隻好說道,“二姐,師尊說過你鑽研的是真法門,於世間百態,天地萬物中尋找本源,收納世間天地人三氣,乃是返璞歸真回歸本源……”
田寒煙看著崔承望一臉的羨慕崇拜樣子,忍不住說道,“別說那麼高尚,市儈就市儈,功利就功利,而且這勞什子功副作用也太大了,進展也緩慢。”
“副作用?”崔承望有些驚訝地問道,他還真沒聽過本門的至高功法會有什麼副作用。
“算了,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田寒煙沒有打算給崔承望詳說,這種功法需要聚集大量的氣運才能精進,而過多的精華氣累計會讓她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媚態吸引男人,所以她才能夠吸引杜俊從杜俊身上獲得催眠的能力。
“二姐,您在說什麼?”崔承望坐在一邊聽田寒煙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哦,沒事……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慎重考慮自己女兒的婚事,那個叫什麼楊傲龍的看上不那麼好。”田寒煙一直在關注場上的形式,於是就順口說了出來。
崔承望聽著田寒煙的話頓時有些擔心起來,心裏一方麵擔心那個不知道隱藏在哪裏的高人,一方麵還考慮著要不要跟楊家和親兩家聯姻做大。
想著這些事,憂心忡忡地崔承望皺著眉頭朝草坪內投去了目光。
觀眾席上紛紛擾擾的嘈雜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戚嚴峻這才開口說道,“的確沒錯,如果這張紙上寫的不是曲子的話,不能影響楊傲龍的評分。”
“而且!我要求裁判判定這種故意愚弄我的行為直接為零分,並且給我道歉!”楊傲龍很是不滿意地說道,他本來打算大出風頭的機會居然被一張愚蠢紙給攪黃了,還差點丟臉。
“憑什麼給你道歉!楊傲龍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我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你不要再咄咄逼人了。”崔優璿羞惱地回道,剛才楊傲龍的話狠狠地打擊了她的自尊心。
“哼!崔優璿在我看來你不過就是傀儡,沒有這個姓賀的你什麼都不是!我甚至可以懷疑你曾經在佩頓公學取得的成績的真實性。”楊傲龍得理不饒人地繼續說著傷刺崔優璿的話。
“好了!楊傲龍你也少說一句,不要讓戚先生為難,究竟能不能演奏,是不是曲子,我們問問賀老師不就得了!你說呢,賀、老、師!”汪楚才站出來打斷了楊傲龍和崔優璿的爭執,意味深長地對賀老師問道,他想著這個馮助理的安排最後關頭總算是起到作用了。
全場頓時靜了下來,都等著賀老師的答案,崔優璿已經把衣角都快要扯爛了,她不能想象自己找來的老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這個張狂的楊傲龍鞠躬道歉的場景,那根本就是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隻會讓楊傲龍更加猖狂。
他要開口了……崔優璿緊張得全身的勁都使在了手上,把結實的布料硬生生的扯爛了。
“如果……我說這確實是曲子,並且能夠演奏呢?”賀老師在萬眾期待下終於開口了,對戚嚴峻反問道。
這……這是什麼狗屁話屁!馮助理難道是要你這麼說的?汪楚才萬萬沒想到這個馮助理安排的冒牌賀老師居然會這麼說。
“我反對!這個姓賀的完全可以給我亂寫一氣,但是並不按照這上麵寫的演奏,這又怎麼說?”楊傲龍對戚嚴峻提出了他的質疑。
戚嚴峻雖然討厭楊傲龍的態度,但是楊傲龍說的話卻是很有道理的,“賀老師,楊傲龍的話不無道理。”
賀老師側身一指崔優璿對戚嚴峻說道,“如果……崔優璿也能過演奏這首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