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一個字。”秦立說著,就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麵前的撲克牌上。
“什麼?”番成看著秦立本能地問道。
“死!”
全場死寂,所有人的表情似乎都定格住了。這一場賭局,秦立洞悉了在場所有人的內心想法,當然也包括他們手裏的牌。
“哐!”一把雪亮的西瓜刀打破了沉默,重重地砍在了賭桌上,還愣在當場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番成被身後的兩個打手直接摁在賭桌上,其中一個對番成說道,“半個小時之內還錢,要不然留下一個胳膊。”
“還是你厲害!這色狼要成獨臂了!”火辣的女郎對這秦立抿嘴笑道。
“等等!等等!”番成竭盡全力從兩個打手手底下脫身,然後對兩人說道,“他出老千!他一定是出老千的!這麼小的幾率!不可能被他拿到!我要求驗牌!要求驗牌!”
兩個打手對視了一眼,對發牌的荷官說道,“把你手裏的這幅牌給他驗驗!”
發牌的荷官立刻就把手裏的剩下的牌給了番成,番成猙獰的一笑然後對秦立說道,“秦立!最好不要讓我在這堆牌裏再找到一張黑桃尖,否則!你今天出不去這個賭城!”說完番成飛快地找了起來。
“喂!你不是真的出老千吧!這家賭城可是最恨老千的哦。”火辣的女郎對秦立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自己的腿子。
“有可能。”秦立模模糊糊地對火辣女郎回答道,然後就把左手不動聲色地放在了自己麵前的那張黑桃尖上用指甲輕輕敲了幾下。
忽然!
正在翻牌的番成定住了,急切而焦慮的神色頓時變作了欣喜若狂,仿佛在一秒之間就換了一個人一樣,高高地舉著手裏的牌縱情大笑道,“秦立!我今天要教你寫一個字--死!”
“呼……”被番成舉起的撲克牌在空中劃出一陣聲響,短短的一秒之內,秦立出手了!
“啪!”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回是徹徹底底地呆滯、錯愕甚至是驚駭了,因為眼前的這一幕他們所有的人在有生之年都沒有見過。
撲克牌--碎了!
一張結結實實的撲克牌居然被番成摔得粉碎了,變成了一堆破渣,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張什麼牌。
原來!這個貓耳娘就是高有德布置在這裏人,秦立敲擊在牌背上的暗號就是給她的手勢,自然就是提醒她該作假的時候到了,而今天秦立之所以能夠一路過關斬將也全都是這個貓耳娘的功勞。
“怎……怎……怎麼可能?怎麼回事?黑桃尖!我的黑桃尖!我的黑桃尖!”番成發狂似地撲向了這堆碎渣,結果可想而知,碎渣立刻就灰飛煙滅,散落一地。
“你們!你們!你賭城搞鬼!你們賭城搞鬼!這是什麼牌!這麼是什麼牌!怎麼可能摔碎了!”番成指著兩個打手還有貓耳娘大喊大叫道,忽然他像是明白什麼似的,嘿然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們賭城聯合這個姓秦一起陷害我!肯定是這樣!不然我的黑桃尖怎麼可能摔碎。”
雖然兩個打手也覺得奇怪,但是一聽番成這麼說,他們兩立刻就不高興了,直接把番成給摁在了賭桌上,壓住他的腦袋說道,“按照規矩你已經輸了,牌也給你檢驗了,你自己要裝逼!怪得了誰?”
“你們賭城搞鬼!跟秦立聯合起來欺……”
“哢!”
正在叫喚番成臉“騙”字還沒有說出來,眼前猛地插上了一把雪亮的西瓜刀,然後耳邊出來了冷酷的聲音,“現在已經過了五分鍾了,還有二十五分鍾,你自己想辦法。”
番成渾身一個哆嗦,現在才明白對方不是開玩笑的,而自己除了一張嘴什麼都沒有了,今天要想從這裏出去眼看是不可能了。
“大……大哥……兩位……兩位大哥!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求求你們告訴白猿,讓他給我寬限幾天!求求你們了!”番成哆哆嗦嗦地說著,腦袋裏的那股子熱勁被明晃晃的西瓜刀給徹底嚇散了,趕緊認錯求饒。
“錢和命!我們隻要一樣,你自己選擇給哪樣。”摁住番成腦袋的打手用手指彈了彈西瓜刀,西瓜刀立刻發出了讓番成發抖的響聲。
“我已經沒錢了,我的錢全部輸光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番成說著說著,竟然哭了出來,褲腿不禁一熱,從上到下尿濕了……
“番成!這個錢我借給你!怎麼樣?”秦立這個時候對對麵的番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