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高岑坐在靠著門的位置,隔著秦立最遠,但是看著秦立的眼神也最為陰毒,他已經見識過這個男人的手段和厲害了,所以他不打算跟袁元和餘盡兩個蠢材一樣逞口舌之快。
秦立當然是第一個舉手的人,率先投了自己的一票,緊接著沐花槿也舉手了。
番成現在身無分文,昨天又從餘盡那裏要了一百萬,兩頭吃的他當然也不敢忘記秦立手裏的五千萬借條,於是也跟著舉手了。鄧太齊也是一樣,心裏對秦立很是憤恨,昨天收了餘盡一百萬,但是還是擔心秦立手裏的東西,也跟著不情不願地舉起了手來。
“還是這四個人!秦立你果然是頭蠢豬!人數變了不知道嗎?現在理事會是十三個人了!還想跟我玩!”餘盡一臉篾笑地對秦立譏諷道。
“數不清人數的恐怕是你吧!蠢豬果然如此!我等會會讓你現出原形的!”秦立抬抬下巴示意餘盡朝那邊看。
所有的人都震住了,餘盡甚至拿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聖誕樂隊的五個人全部舉手了!
“你們在幹什麼?”周雅清再也裝不了高貴雍容了,立刻就炸毛了,朝著聖誕樂隊的五個人喊道,她沒想到自己找來的人,自己給了錢的人居然會投了秦立的票。
而聖誕樂隊身邊的文高岑也瞪大了牛眼睛,對五個人問道,“你……你們居然投秦立的票?你腦子沒有問題吧?馬上把手給我放下!放下!”
文高岑想要去拽主唱劉傑的手,但是卻被劉傑厭惡的推開了,繼而把一張合同扔在了文高岑的臉上說道,“我們腦子確實有問題,沒想到你居然喪心病狂地會簽訂這樣的合同!我們五個人都被你賣了!活該你去坐牢!”
文高岑一頭霧水,不知道陳傑在說些什麼,拿起了合同一看,上麵正是當初自己交給秦立簽訂的五人的合同,這些合同是正規的合同,用來掩蓋欺詐合同的,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但是……“十年?怎麼可能!我從來沒有簽訂過這樣的合同!我簽的是一首歌三萬的合同,怎麼可能是轉換經紀人,還簽了十年才五十萬!”
“你就慢慢演戲吧!無恥之徒!”陳傑很是憤恨地對文高岑說道,他沒想到這個文高岑居然把他們一個個以極為低廉的價格賣給了秦立,而且是十年!昨天他們接到了電話根本就不相信,直到看到了這份有文高岑簽字蓋章的合同,他們才不得不行。所以,他們隻得跟秦立達成妥協。而貝斯手和吉他手兩兄弟之前就收了餘盡的錢,並且知道理事會可以一票多投,也就毫無顧忌地舉手了。
秦立冷冷地瞥了一眼癱在地上像是死狗一樣的文高岑,文高岑用這招來陷害他,他當然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昨天下午他回到事務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坐到的東西就是這份跟聖誕樂隊的合同,當初被文高岑陰了之後,就自然不把這份合同當一回事,隨手扔在了沙發上,沒想到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於是他就拿出了當初華珍珠給他的平盛的聯係方式,買通了平盛之後就用同樣的辦法讓平盛告訴文高岑說這事一般的簽字文件,進而騙取文高岑簽了字。
“謝謝各位理事對我秦立的信任,我才能夠以九票高票當選理事長!同樣,我想做的第一件事也是進行改革,不過在這之前……”秦立說著,就站了起來走到了番成身邊道,“滾開!”
番成立刻聽話的就閃到了一邊,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而餘盡就離秦立隻有咫尺的距離了。
“餘盡!如果你還是一個人的話,希望你能兌現自己的承諾,不要把自己說的話當做是放屁!”秦立一雙厲眼死死地看著餘盡說道。
餘盡很顯然不願意兌現自己的承諾,要他從這裏爬出去,還主動離開理事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餘盡毫無廉恥地耍無賴道,“承諾?什麼承諾?我說什麼了?這裏有什麼人聽見了嗎?誰聽見了?站出來啊!”
周圍當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支援秦立,不過秦立也根本就不在意,一雙眼睛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厲,瞪著餘盡說道,“我數三聲!你給我跪下!”
“三聲?你在這裏數到天黑也別想!要不要老子幫你數?123456789……”餘盡絲毫不拿秦立的警告當一回事,仗著自己的人高馬大,堅信即便是動手秦立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1!”秦立數出了第一個數字。
“別跟老子在這兒裝逼!老子都幫你數完了!說你是蠢豬你還真是!不要以為當了個什麼理事長就多拽?有什麼用?”餘盡不僅不拿秦立的話當一回事,反倒是更加出言譏諷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