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輩子值了!(1 / 2)

百裏雲順手接過接過程處默遞來的幹餅和小刀,搬了個胡凳就坐下了。

百裏雲喝了碗酒,砸吧砸吧嘴,還成,有點像醪糟,酸不溜丟的,帶點甜味,度數不是太高。

看著已經熟透了的烤羊,胃部就是一陣蠕動,忍不住一天的饑餓,上去就是一刀。

“呸!”這一下嘴就是一股子羊油味,油乎乎的,膩的百裏雲直接就張嘴吐了出來。

程處默一臉疑惑:“咋的,青陽,不和你口味?”

百裏雲白了他一眼,不由的抱怨道:“還說呢,當然不合口味,你小子是不是忘記抹鹽了,一點味都沒有,膩死了,白瞎這頭肥羊了!”

程處默有些茫然,理所當然道:“自然是沒抹鹽的,現在正是戰亂時節,山東的鹽運不過來。再說,就算運過來,也沒有說往羊上抹得,那點多少鹽啊?你要是鹹淡,就喝碗湯,明就回去了,我放了好幾塊醋布,肯定夠味。今天就先這樣,等明天我找人拿剩下的醋布都換成鹽,咱在路上吃。”

百裏雲這才恍然,這可是古代,鹽這種東西產量稀少,運輸不便,在這個時節可是很貴的。要知道直到清代,鹽糖等調料品的價格都低不下來,因此鹽運在古代乃是暴利行業。

“醋布?那是什麼?調味品嗎?”說著,變成了一碗湯,端在手裏,小心的喝了一口。

這一口不要緊,百裏雲隻覺得一股怪味直衝口鼻,又酸又鹹,還有股子餿味以及很多說不出來的怪味。頓時就噴了出來,趕忙拿起一旁的水壺漱口。

程處默大驚,忙問:“青陽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脾胃失調,吃不下去不成?”

百裏雲瞪了他一眼:“還說呢,那醋布是什麼勞什子東西?怎麼味道這麼怪,你居然也喝得下去,你的嘴是有多粗啊?”看著他已經喝的見底的湯碗怪罪道。

程處默麵色有些難看,聲音低沉:“你都這步田地了還挑三揀四的,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現在連醋布都吃不著呢!你可知就算是長安的大酒肆的飯菜也不敢放多了鹽!我就納悶了,你在外遊蕩這麼些年,難道吃的比我還好不成?咋還挑三揀四的,一點也不爽利。”

百裏雲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但是他這番口氣卻著實聽不慣,頓時大怒:“真真是夏蟲不可語冰,不可理喻。你隻道是我流浪多時就吃不到好東西不成?說我不爽利?在別的事情上都不在乎,唯獨吃這方麵我還真就馬虎不得!我吃的就不如長安的酒肆做的嗎?今個就叫你這井底蛙長長見識,天不是隻有井口大的。你在這等著!哼,氣煞我也!”說罷,轉身就跑向帳篷裏拿行李去了。

程處默被百裏雲一通好損也是心頭大怒,要不是顧忌百裏雲武力值太高打不過,早就一頓胖揍了。心說,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活來?竟然說我是夏蟲井底蛙?氣煞我也!

不多時,百裏雲把鹽糖胡椒孜然都拿了出來,又把路上熏得那條馬腿和牛肉幹拿了一些,牛肉罐頭魚罐頭也一樣拿了一盒。小鐵壺裝的燒刀子白酒揣在懷裏,提著平底鍋出了帳篷。

程處默看著也心頭納悶,難道他還真有好吃的飯食要做不成?倆眼睛緊緊地盯著百裏雲手裏的東西。

百裏雲冷哼一聲,把剛才盛的湯倒出去,空處碗來,拿著小刀開始往碗裏削熏馬肉片和牛肉片,又從全羊身上切了幾塊放碗裏,肉罐頭也都打開了放在地上。

把鍋放在火上燒熱,放了小半勺羊油,油燒開了,碗裏的肉全倒了進去,開始爆炒。不過沒拿鏟子,用小刀撥楞又怕掛壞鍋壁,隻好手執平底鍋開始快速顛勺。

肉都熟了,就開始放調料,沒有料酒就倒了點白酒。又支了個小架子,把不粘鍋倒上開水放在上麵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