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溯拉卡忽然覺得不一定非要在戰場上打敗這人,讓這人跟剛才一樣要死要活的喜歡上他也行!
一想著那雙眼睛會為了他撲簌簌的落淚,他胸膛就忍不住一陣鼓動,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神色變得有多柔和。
江落青並沒在錦州城繼續滯留,他把滅族案交給錦州城官員之後帶著人吃飽喝足離開了錦州城。
速度極快,蘇煥和鴆書都沒來的及反應。
臨走前一天晚上的時候,斐濟不請自來。
江落青沐浴完擦著頭發穿著中衣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就看到斐濟坐在椅子上喝茶,腳步一頓,他走過去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斐濟反問,“你聽不出來?”
江落青看了他一眼,道:“我近幾年沒什麼時間修煉內功,還在以前的程度,自然不如你一直都在精進,聽不出來才是對的。”
斐濟很享受這種兩人閑話的氛圍,“你怎麼忽然想走了?”
江落青轉著茶杯的動作一停,看向他,平靜道:“理由你不是知道嗎,何必多此一問?”
斐濟臉上笑容淡下去,他道:“你懷疑我?”
這次是江落青笑了,他看著斐濟道:“你怎麼知道我懷疑你?我懷疑你什麼了?”
斐濟:“……”
多年不見,套話技術變好了。
他不說話,江落青就道:“這些事情你我心裏都清楚,我不跟你糾纏這個。”
他抬眼看著斐濟,“這次來有什麼事你直說,明天我就走。”
斐濟提壺給自己添了點茶水,喝了一口,喟歎一聲,“非要走的那麼急?煙戚聽說你過來了,正在往這兒趕過來。”
江落青想了下,道:“不用。”他看著斐濟,並沒有特意避開視線,坦坦蕩蕩的道:“你們和我如今並不是一條路上的人,至於曾經,我覺得她對我下蠱害我之後一直出問題的時候,我和她的師兄妹情,早就淡的不行了,她婚禮我也出席了,以後還是少接觸為妙。”
這是他的真心話,當初最開始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並沒有冷靜下來思考,反而因為許多糾纏在一塊兒亂七八糟的事情而做出來在現在的他看來十分荒唐的事情,他說服自己原諒了斐煙戚差點害的自己喪命的事情,轉而還去安撫斐煙戚。
後麵幾年他遠離江湖,自己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偶爾閑來會回憶過去,想著想著,很多事情也就比從前看的明白許多。
江落青看著斐濟,淡淡道:“年輕犯錯,並不代表這些錯誤就可以被抹消掉。錯誤永遠存在,消除不了。”
斐濟愣了一下,看著江落青道:“這還是你來這裏後頭一次這麼冷靜的跟我說話。”
江落青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也許是我要走了,所以輕鬆很多了吧。”他對斐濟舉杯道:“以茶代酒,這次鎮壓的事情多虧你幫忙,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以後若是出事了,去京都江丞相家報我名字便好。”
反正他做這些事情,最後的功名都留給江家,欠人情還是讓江家去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