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度收回目光,淡淡道:“是嗎。”他呼出一口氣,手抬起搓了搓頭發,笑道:“是我狹隘了。”
“沒什麼,隻是你沒經曆過而已。”江落青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很平淡,“不知者無罪。”
齊度詫異道:“一兩句話還有罪無罪,你真是……”
江落青眨了下眼睛遮住裏麵隨著談話而不停翻湧的情緒,頃刻間恢複如常,他拍了下齊度肩膀,把人直接推下圍牆,緊跟著自己也跳下去,他笑著推了下齊度的後腦勺道:“走!今晚不醉不歸!”
齊度眼睛微微一亮,“好!”
兩人喝了半夜,最後醉倒的卻是齊度。
江落青在西邊過的冬,那裏並沒有多少風雪,但是濕冷是浸骨子的,不得已大家隻能喝酒暖身體,時間一長,也就不容易醉了。
他的酒量就是在那時候練出來的,而且他今晚也不想醉。
推了推桌上已經醉倒紅著臉皺眉嘟囔的齊度,見人沒醒,就付了錢自己扶著人慢慢往外邊走,走到一半又想起這會兒已經是半夜了,這時候把齊度送去齊家不太好,於是轉了方向往客棧走。
這個時候還開著的客棧真不多,他找了許久才找到一家,要了兩間屋子,隨便給齊度擦了臉,扒了外衣就把人送到床上去了。
齊度醉的走路都七扭八歪的,這時候被扒了衣服按在床上也是醉紅著臉咂咂嘴摳摳自己的肚子繼續睡。
夜裏有些涼,江落青就沒給他脫中衣,見他翻身就睡,抬手給人把被子蓋上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齊度頭疼的醒來,跟上來敲門送飯的小二麵麵相覷,等問清楚之後他就去隔壁敲門了,敲了一會兒沒人應,他眉頭一皺幹脆推開,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旁邊的小二把東西放好了,這才慢吞吞的補充道:“對了,送您來的那位客官今早就走了,把賬也結了。”
齊度轉身朝著樓梯口不打算在這兒多留,不過小二下一句話就把他安安靜靜的攔住了。
“這是那位客官特意給您點的解救湯和早飯。”
特意?齊度覺得這家小二雖然說話慢的跟千年老龜似的上氣不接下氣,但總的來說還挺會說人話。
想罷,心情愉悅的去用味道並不怎麼樣的早飯。
江落青第二天醒來的很早,起來之後他沒多留,見齊度還沒醒,跟掌櫃的交代之後他就先去軍營。
到的時候他的士兵已經早早起來在收拾了,連跟著他行軍的夥夫也起來準備做飯了。
等人收拾好飯菜也剛好,江落青湊在那兒吃了口飯菜,等他們吃完,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其他人才爬起來開始收拾。
他們開始練兵了,其他人在吃東西。
壓根不在一個節奏上。
中午練完兵休息的時候外麵有人找他,江落青出去,是江家的人,江丞相親自派人來找他的。
江落青一想都到京都了,不回去一趟總歸不像樣子,就跟著人走了,恰恰跟溜達過來的齊度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