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選秀入宮(一)(1 / 2)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則徐一死,沒了主心骨坐鎮,那洪秀全等人勢如破竹般的就打下了了半個廣西,號稱“太平天國”,那洪秀全則自稱為“天王”。

洪秀全本出生於鄉紳之家,曾在鄉中私塾讀書,本欲考取功名來光宗耀祖,可是屢次失敗落選,飽受打擊的洪秀全回家以後重病一場。病好以後,洪秀全言語沉默,舉止怪異似乎變了一個人似得。

原來病中的洪秀全,讀了一本基督傳教士所寫的書籍後,萌發了信奉上帝、追求平等的想法,並自己稱自己是受上帝之命下凡誅妖。可那教堂的教士見洪秀全舉止怪異,言語無狀哪願給他受洗。

被教堂拒之門外的洪秀全開始逢人宣傳他所扭曲的教義,自稱是上帝的二兒子,耶穌的弟弟,稱之為“拜上帝教”。廣州城內教會眾多,那容得下他胡言亂語,洪秀全在廣州無法立足,便回鄉開始傳教。

楊秀清,韋昌輝,石達開、蕭朝貴,等人受洪秀全“教化”爭相依附,久而久之,便一同傳教結社。洪秀全得了這幾個親信,氣勢更焰,又拉攏了不少鄉紳地主入會,信教受業。接著又定立會規,不論男女,皆可入。不論尊卑老幼,男人統稱兄弟,女子統稱姊妹。除此之外,又使了些裝神弄鬼的法子,糊弄百姓,一時間傳播開來,十裏八鄉紛紛來拜。

入會的人越來越多,收到的香油錢也堆積如山。洪秀全便揭竿而起,準備幹一番大事業出來。洪秀全籌備多日,地方知縣也漸漸發現事情有異,可廣西巡撫鄭祖琛以為不過是些信洋教的裝神弄鬼騙財罷了,並不當一回事。可偏偏洪秀全等人出其不意,率領幾千教眾聚居金田村揭竿而起,豎起“太平軍”的旗幟來了。

可是朝中隻當是天理教餘黨叛亂,並未認真派兵圍剿。杜受田還算有些遠見,請出林則徐坐鎮來鼓舞軍心。可林則徐病逝在路上,而廣西官兵又辦事不利,很快就敗下陣來。這時候的朝廷才漸漸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那洪秀全也並非白蓮教等妖邪之輩,靠著愚弄信徒發財。他懷著“天下大同”的美夢,又是平分土地,又是建立“聖庫”,眾多貧農感激涕零,入會百姓又不斷的增加,漸漸有了割據一方的趨勢。可他幻想的雖好,可卻實現困難,弄得入會鄉紳和貧苦農民矛盾的重重,那前方的將士們也都抱著發財做大官的美夢才跟著起事,於是這“太平天國”一早就埋下了禍根。

太平軍因為蓄發被朝廷稱作為“長毛”,西南長毛之事未除,北方又出了大岔子。自古黃河多水患,早年國庫充實,每年修築河堤工事就得花費數十萬兩。自打道光朝以來,國庫空虛,所撥款項又多被官員貪汙,千裏之提潰於蟻穴。皇帝剛一登基,恰逢暴雨來襲,那黃河之堤便久瘡潰爛,泥濘的河水滾滾南下,齊魯大地成了一片汪洋。

杜受田本就是山東人士,對黃河決口一事特為關切,遞了牌子求見皇帝,要求自己親赴災區,主持治水。

皇帝見他年事已高,便勸道:“杜師傅,那水患之地瘟疫橫行。青壯年尚且支撐困難,您留在京中照樣可以主持大局。”

“唉,”杜受田老淚縱橫道:“臣每想到家鄉水災泛濫饑民四野,不禁痛裂肝腸,西南已生事端,河北賑恤更不可緩。山東是臣故鄉,臣以帝師之身份隨行籌辦賑務,也可弘揚皇上賢名。”

皇帝猶豫道:“您這一走,朕在這朝中就沒有能用之人了。”

杜受田知道皇帝仁善但又缺少主見,安慰道:“怎麼會沒有能用之人呢,隻要皇上願意廣開言路,引見下級官員,總會有人才的。”

“您說的是,可是眼下,”皇帝垂下眼睛,緩慢道,“眼下除了您,出了事情朕也不知道還能問誰。”

杜受田明白皇帝的意思,溫和道:“廣開言路後,自然有學識之輩為皇上分憂。”

“嗯,”皇帝抬起眼睛,又道,“朕本來想讓師傅留下來幫著朕選皇後來著。”

杜受田受寵若驚,這可是不得了的恩寵,但也馬上推辭道:“這本是內務府和宗人府的事情,臣是漢臣,哪能僭越。”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事,您得尊重康慈太妃的意思,她代行皇太後職責,理應為皇上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