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碩張了張眼睛，有些奇怪，問道：“魏教授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嗬，什麼怎麼知道的，現在整個醫院都已經被傳遍了，我一出手術室就聽見幾個護士在那邊談論這事。”
方碩伸出左手食指放在鼻尖下，他心裏總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魏教授遇到襲擊這件事是對外保密的，當時在現場的也隻有魏教授和自己兩個人，警方也不可能宣揚出去，那麼為什麼這件事會這麼快的被傳了出去？難道是凶手做的？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會是什麼？
林倩抬手敲了敲桌子，說道：“你再好好想想，除了這個之外，沒有別的想要和警方說的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自便吧，愛調查就調查去，反正我也沒做過。”秦副主說著，又拿起了手邊的麵包，一副被逼的無奈的樣子，“現在是有人想要殺魏教授，你們應該調查魏教授才是吧？就算我以前和華教授有過矛盾，但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殺魏教授？我求求你們了，你們別老是盯著我來查，搞得好像我是犯人一樣，能不能好好的做做實事，去查查凶手啊？”
看樣子從他的嘴裏是問不出什麼了，林倩偷偷給方碩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有沒有話需要問的。
而方碩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似乎在想些什麼。
“哦，對了！”秦主任剛剛啃了一口麵貌，又忽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開口道：“剛才一說起魏教授我倒是想起來了，今天早上想要殺死魏教授的那個應該就是殺死華教授的那個犯人吧？巧了，今天早上我從六點就開始準備手術，整個過程中一步都沒離開過手術室，直到剛剛兩點的時候才到辦公室，這還沒吃上幾口麵包呢，你們就來了，手術室那麼多證人，你們可以調查，他們總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方碩和林倩對視了一眼，如果事實真的像秦主任說的那樣，那麼他的作案嫌疑的確是可以暫時排除。
方碩又問道：“那麼你認為會是誰想要殺死魏教授和華教授？”
“我不知道，我也不會向其他人那樣在背後搗鬼，弄一些低三下四的手段。”秦主任話裏似乎是意有所指，他輕蔑的笑了笑，“不過我告訴你們，你們別聽有心人在背後說我怎麼樣怎麼樣，在這個醫院裏，隻要是動過大手術的，那幾個身上沒有背過人命？家屬理解的還好說，遇到某些個不講道理的，說不定就惹上了什麼麻煩事，再說我們腦神經科，本身的手術風險就是極大的，就連魏教授……”
秦主任說道這裏，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有所顧忌的樣子，忽然停了下來。
方碩眉頭一挑，“魏教授怎麼了？你繼續說下去，他也曾經也在手術台上出過事？”
“行，今天我也就在背後做一回小人。”秦主任嗤笑一聲，繼續道：“你們以為魏教授這麼早退休為的是什麼？有一次，他在手術前的一天晚上喝了酒，第二天動手術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最後在病床上弄死了一個人，雖然之後賠了不少錢，但也因為這件事，他就再也沒有繼續上過手術台。啊，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好像就是華醫生拉著魏教授去喝酒的，我看那條人命也應該算上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