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從來都比較辛苦,然而旅途又有很多奇妙的快樂!
她叫趙春光,安徽人,原在昆山打工,現前往廣州投奔親戚,那裏已經幫她聯係好了工作。她果然和名字一樣春光明媚,披肩長發就像柳條兒搖曳生姿,粉嫩精致的麵孔好似盛開桃花般的燦爛。非要挑短處便是個頭不高、眉毛偏短,可就是這些才看得出來她非常開朗活潑,也非常健談。
她一邊和石磊聊了些趣事;一邊不時地偷看他。因為比較擁擠,所以他們靠的很近,似乎都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石磊比較欽佩眼前的這位女孩,別看她身型稍顯嬌小,卻獨自一人走南闖北,而且麵對如此不堪的乘車環境,沒有半句怨言,笑盈盈說這說那。心想著自己如果能留在廣州,這不又多了個朋友嘛!有時想想自己其實也是個幸運的人。不過他還是跟春光如實地說了幫朋友的事情,說自己去廣州很快就會回來,自己也是心裏沒底!春光又說她家好多親戚都在那裏,也聽說廣州那兒比江南要亂,實在不行叫石磊聯係她,也好有個照應。可能他們都很年輕而入世未深,所以全無戒心的好像已是多年的老朋友。
開始的兩頓飯比較好解決,大家多少都有帶些吃的東西,所以湊合著能對付,春光也分享了些零食給石磊,石磊也拿了橘子給春光。這個時候最能體現出人類原始的協作性,也容易產生愛的火花。當然石磊不是輕薄的人,他感覺別人對他好,不過是因為自己長的還可以。但是他也是個正常的大男生,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個女生,還是讓他會有心跳加速或是有衝動的感覺。很多人都會有過,不是因為他有多齷齪和下賤,隻是他一時無法控製動物本能的欲望。
火車一直在不急不躁地行駛著,石磊和春光慢慢地挪到了兩節車廂接頭稍空的地方,本有個廢棄的小洗手池,他們墊了些軟的東西,終於可以稍微的斜坐在上麵。雖然也都有些疲倦,但到底是年輕,又是大白天更是無半點睡意,況且也睡不舒服。恰好邊上就是窗戶,他們一邊看窗外的風景;一邊饒有興趣地聊著天。
傍晚的時候,有個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小夥子見他們聊的很開心,也加入了進來。他是南通人,在上海上的火車。看穿著比較講究,手腕上還戴著價值不菲的手表,據他說是因為逃婚才去更遠的南方。小南通頭發比較稀疏,說是每天最少要洗三回頭,否則就很不舒服。他很慷慨,每當火車進站,就會有人隔著車窗叫賣些吃的東西,雖然價格遠比外頭賣的貴不少,小南通仍然買來分享。顯然他對春光比較殷勤,而春光對他卻懷有幾分戒心。
到了晚飯時,小南通約春光去餐廳吃飯,可春光借口不餓沒去。石磊見有列車員艱難地推著餐車在叫賣,一問快餐要二十塊!也沒奈何地買了三份,給胡母送去一份,又給春光一份。他見胡母臉色蠟黃地坐在行李包山,心想年輕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旅途,何況她那麼大的年紀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呀!這個快餐真的很難吃,春光沒吃幾口,就把菜夾給石磊吃了,還一個勁的道謝,弄的石磊也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