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個像領導的人走了進來對民警說:“你們這些人做事怎麼那麼不當心啊!這手銬也不銬好!”
說著便把石磊的手給銬了起來。
民警回道:“噢,他不要緊。”又接著問石磊:“你知不知道你們隔壁是做什麼的?”
“真不知道,跟他們都沒講過話。”石磊回道。
那個像領導的人嚴厲道:“他們這些外地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要不讓保安來審!”
民警提醒道:“你再好好想想!免得受罪!”
石磊心裏明白,今天不說個子醜寅卯來,肯定是過不了關了!他揣摩了一下民警的心思以及自己平常所見說道:“我平常看他們也不上班,而且經常的打電話,要麼是辦jia證的也許!不過我也不確定。”
民警好像一下子鬆了口氣,然後又問了一些問題,石磊也都老實的回答,最後讓石磊在口供紙上簽了字並按了手印,把他又送回了看押室銬了起來。
石磊想:“這也不讓自己看供詞就簽字畫押了,萬一他們隨便寫自己不就要倒大黴了嗎?可有什麼辦法呢?他們要踩死自己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隻能聽天由命把,不過又跟他們近日無仇往日無冤的,應該不會害自己吧,自己的確也沒犯法呀!可又什麼時候放自己出去呢?應該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吧?就餓著肚子慢慢熬吧。
石磊來回旋轉地斜靠在牆壁凳上,當然毫無睡意!一來心緒緊張難平,一方麵蚊蟲叮咬很難受。
忽然聽到陣陣的女人慘叫聲,傳到夜幕裏讓人毛骨悚然!聽看押室裏詐騙犯們在聊,說肯定是電擊棍打的,又吹著他們也受過這種生不如死的招待等等。
突然,有一位民警大聲喊道:“把她吊起來!”
兩名協警拖著一個已經很不堪的婦女,吊在了大看押室的大鐵柵門上。民警好像有些氣極敗壞,上去狠狠地抽了那婦女幾個耳光,好像還不解恨,又使出龍抓手在那婦女的胸部狠勁的抓,使得那婦女又是慘叫了幾聲!可就是不招!那民警隻好氣憤地去了。而那婦女卻一直吊在那兒,隻能腳尖連地,且有鮮血從小腿上流下,流到了腳上、地上!大概也是因為生理期的關係吧。
那些詐騙犯雖見過不少嚴刑逼供,也有些不忍地罵警察就是畜生!還對石磊說:“是你同夥吧?勸她招了不就完了嗎,到了看守所就不用受罪了。”
石磊趕緊回道:“不是!不是!不是什麼一夥的人!”
可石磊透過鐵柵門看去,這個女人好像又有些麵熟,這不是住隔壁的婦女嘛!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說的供詞害的她受罪!真是非常內疚!好在沒過太久,那婦女就被放下,押回了另一間看押室。
第二日,沒法睡、站、坐的石磊真的很疲倦了,也想走動一下透透氣。他看見別的嫌疑犯都能由看守押著上廁所,自己也報告說要上廁所,可當看守押他到廁所時,他又撒不出了。這下惹惱了看守,破口大罵起來,罵到興頭上便伸手打了石磊後腦勺一下、踹了兩腳,幸虧石磊在前麵走,都沒有受到力。而且石磊也裝著說被嚇了,所以才.......又有個年齡稍大的看守拉憨才算了事。
看守們換班的時候,罵罵嚼嚼發給了每個嫌疑犯一人一個饅頭,並說這是一天的口糧!反正也餓不死!石磊從來沒有覺得饅頭那麼好吃!白天的派出所好像比晚上更安靜,一個上午也不見什麼警察,或者抓個嫌疑犯什麼,隻有看守們在閑聊,嫌疑犯們在密謀偷抽香煙等等。直到下午兩點多,才押進來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