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婉從秦園家走出後,心情大有好轉。秦園說的也有道理,人無完人,事無絕對!如果一直固執己見的話,說不定真的很難最終在一起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思想上已經轉變為慎重考慮。
晚上下班的時候,小婉很奇怪石磊為什麼沒來接她!難道還在生氣嗎?什麼男人啊?肚量那麼小!氣的小婉也沒給他打電話,便自己搭了公交車回去了。盡管公交車上比較暖和,但人不多,還是感覺有些清冷。石磊這階段一直騎電瓶車來接她,雖然寒風刺骨,可小婉總是把手插在石磊的棉衣口袋裏,然後把臉埋在他的後背上,也沒覺得特別冷,而且石磊給她買了護膝,每次都不厭其煩地讓她戴上。
小婉懷著空落落的心情來到石磊住處,他竟然不在,一看一瓶已所剩無幾的白酒,便怒火中燒!她忍無可忍地拿出手機,打了石磊的電話。
“喂,我在路上,馬上就到!你再等會兒,車胎壞了。”石磊的聲音傳來。
“不用了,我也已經到家了!你快回來!我有話問你!”小婉說著便掛了電話。
石磊聽這語氣,感覺大事不好!又要發飆了!他不敢多想,馬上掉轉車頭,急慌急燥地往回趕。
石磊停好車子,看著生氣的小婉滿臉堆笑地說:“對不起,特殊情況,特殊情況,別生氣,啊?”
“切!特殊情況?你會騙人了是吧?如果車胎破了你會不給我打個電話?你在這醉生夢死!把我給忘了幹淨吧?”小婉不屑地問道。
石磊難為情道:“這-這是下午喝的,後來我也不知怎麼就睡著了,這一睡就睡過頭了,真不好意思!我不是存心的,你相信我好嗎?”
“嗬嗬,哄鬼呐!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你看看你填的詞,意氣消沉的,什麼叫底事無約?你要和誰約呢!什麼叫路遙始難托?是說我嗎?你想幹嘛?分手嗎?酒酣自樂!哼哼!叫你酒酣自樂!叫你酒酣自樂......”小婉越說越氣地把筆記本上石磊的作品撕的粉碎!
“崔小婉!你幹嘛這樣子,不過是一闕詞而已!還不是,還不是被你氣的一時激憤之言嗎?好歹也是辛苦作的,你把它撕了做甚呀?”石磊試圖解釋道。
“我就撕!就撕!我還要把你寫給秦園的詩詞全部撕掉!叫你還濫情喝酒!”小婉說著就開始翻石磊的書籍。
石磊趕緊搶先一步上前阻攔道:“夠了!別再鬧了!那些都是我的心血,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你不能那麼做!你也沒有權利那麼做!”
“哼!石磊!撓到你的痛處了吧!看你那熊樣!越看越來氣!還結婚呢?還跟你回老家過年呢?做夢去吧!你這樣就等著打一輩子光棍去吧!”小婉諷刺道。
石磊被她氣的直翻眼,卻咬了咬牙,故作鎮定道:“好啊,你嫌棄我,嫌我窮是吧?那不勉強你,咱這雞窩也不想你那隻金鳳凰!你愛怎麼弄怎麼弄,強扭的瓜不甜俺也懂,不攔著你的陽關道了......”
“嗬嗬!石磊!釜底抽薪是吧?行啊,我崔小婉能賴著你嗎?你值得依靠嗎?我會就當沒認識過你!再見!”小婉說著轉身就走,木門被她摔了哐當一聲,彈回來又響了兩下!
崔小婉出了門就開始哭泣,她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愛他、離不開他,可偏偏又鬧成這樣子。她哭著跑回了住處,恰好被石香看見。於是,石香趕緊過來看看。
“婉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石香關切地詢問道。
小婉啜泣道:“除了他還能有誰?那個沒良心的要翻臉啦!”
“你說我哥吧?不會吧?我看你們不是挺好的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石香疑問道。
“你去問他!真是傷人心!”小婉哭道。
石香抿了抿嘴唇,然後拍了拍趴在床上小婉道:“好,好,我去問他,你別哭了!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氣大傷身,你消消氣,我去幫你出氣,啊?”
石香說完便轉身去了石磊的住處。石磊也在氣頭上,見石香來也沒搭理她。
“哥!怎麼回事?婉姐正在哭呢!”石香質問道。
“也沒什麼事!她就是能作!今天接她晚了,又開始發飆了!她怎麼就是這樣的人呢?”石磊氣憤的回道。
石香點頭道:“哦,那沒什麼大不了的,婉姐就那樣,刀子嘴豆腐心,哥你該讓著她點,對了,還有沒有其它原因?”
“嗯,我想讓她過春節的時候去我們家一趟,協商一下結婚什麼的,我也好對家裏有個交代,可她倒好,死活不肯!還要在這邊買房,現在房價是天天漲,有那麼容易嗎?”石磊埋冤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