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孫明和兩個徒弟的不解,石磊說了就是老婆弄的,自己就是怕老婆,有什麼大不了!可他們就是不信,也都見過崔小婉,都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總以為石磊在開玩笑,在他們眼裏石磊是老大一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怕老婆呢?殊不知有句話說:“問世間情為何物?那隻是一物降一物!”
有傷在身上自不能動手操作,但還是能夠指揮,這也是徒弟們樂意做的事情,因為可以學到的更多。石磊真想在自己改行之前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他們,然而沒有一個人能像自己當初那麼的肯鑽研和機敏。這也是石磊遺憾的事情,竟然沒有帶出一個像樣的徒弟,大多數三腳貓的功夫,很難在這行混的好,就算是孫明這個半路徒弟,也在石磊走後沒多久便幹不下去了,從而改行做了司機。
這傷口一時也難以愈合完好,所以弄好機器便回去休息了,又打了個電話給鄭君說不能過去了,因為走路都走不好了。傷在屁股上真是一件難過的事情,不能坐著也不能躺著,站著吃飯趴著睡覺,很麻煩不說,也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幸好崔小婉看到這樣子也沒有再找他麻煩,但幸災樂禍、調侃挖苦也在所難免。石磊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寫詩來感慨一番:
吵架
江南臘月氣催寒,語迸高樓一地殘。
但見人家諸事好,焉知時運總心酸?
憤言還去青腸直,回首才思滄海寬。
治世揚名誠不易,平凡日子亦多難。
因為傷的不是有多嚴重,所以兩三日後基本上也就好了,又開始去學廚師,然後到處去找門麵,還有在等待惠購市場的消息,創業的夢想不會就那麼輕易的熄滅!
這天下午突然接到了劉小娟的電話,她說趙家俊明天去上海進貨,讓他姐夫開麵包車去來著,所以她也想跟著去看看,熟悉一下進貨渠道,也為將來自己做打探。石磊和崔小婉商量了一番決定兩人都去看看,反正是夜裏十二點走,明天下午就回來了,頂多耽誤大半天的時間,從來沒去過服裝批發市場就做肯定不行,盡管他們想著要做鞋子,但鞋在哪兒拿貨還沒確定呢!所以石磊給劉小娟回了電話,說他們要一起去看看。小娟讓他們晚上先去她的住處,然後趙家俊他們會開車來接。
晚上十一點多,石磊騎電瓶車載著小婉去了子涵的住處。這時子涵和孩子們已經在裏屋睡下了,所以小娟和石磊他們在外麵小聲地閑聊,不一會兒便接到了趙家俊的電話。於是,他們趕緊關好門,然後去了路口。外麵非常的寒冷,不僅是有水的地方會結冰,凜冽的寒風更像是刀子一般,陣陣的呼嘯而過。這是一輛普通的麵包車,據說家俊的姐夫就用它在路口帶客或者拉貨,也就是普通的黑車。車上除了家俊還有另外一個中年男人,也是家俊做服裝的親戚,還有不少要去調換的衣服,所以還是比較擁擠。趙家俊的親戚到後麵躺在了衣服上,他說剛好睡一覺還不冷,家俊則坐在副駕駛,小娟、小婉和石磊則擠在了中間,算是剛好吧。
盡管他們穿了不少衣服,可車開起來時還是有些寒冷,但人多講講話也到無所謂。趙家俊說他平時都是乘夜裏一點左右的火車,到達上海四點多的樣子,然後打車到批發市場拿貨,中午十一二點的時候再乘火車回來,生意好的時候每個禮拜都會去,生意不好的話就會幾個星期去一次。想想這進貨也並非什麼易事,但沒有嚇倒小娟他們,因為都是農村人,人家能吃的苦自己當然也可以,隻要能掙錢什麼都好說。
出了龍城的地界之後,路燈變得稀少了,窗外基本是漆黑一片,隻是偶爾會有一點兒亮光,或者是有車燈疾馳而過。家俊已經不在說話,而是有點模糊著要睡了,他親戚在後麵更是鼾聲如雷。小娟和小婉都有些暈車,但晚上還好,就是有些萎靡不振,而石磊的精神狀態還不錯,頭一次夜裏坐麵包車去大上海有幾分希奇,也充滿了期待。他望著夜幕下的窗外,又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年夜裏坐火車去廣州窗外也是這樣子,記得那回曾遇到過一個安徽的女孩,現在連名字都模糊了,隻能算是擦肩而過吧,也不知她現在過得如何?還有那回去青島也是夜裏的車吧,那真是一段快樂的的旅程!想到這裏石磊看了一下小婉,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開始打瞌睡了,他稍稍的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小婉睡的更舒服些,自己也停止了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