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傳來嘶嘶的踏雪聲,一群孩子正在窗外玩耍。
白狐猛然瞪起眼睛。
不是吧!
這個世界的天氣是什麼鬼,雨還沒停就開始積雪了?
然而,映入她眼簾的,卻不是之前自己藏身的那個臥室,而是一副昏暗的光景。整齊的桌椅,幹淨的黑板,略顯幼稚的後板報……
這裏,是一間教室。
她,愣了幾秒鍾。
這,是在做夢吧?
該死,我居然睡著了?我怎麼睡著了?我特麼的睡著了!
外麵一眾狙擊手都在看著呢,我……完蛋完蛋,要涼要涼,這下本小姐怕是真的要死在這了……
白狐習慣性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修長的手指,皮膚還是那麼姣好。
突然想起來,這裏的夢境回憶碎片好像有個規律:第一次做夢,場景是自己七歲那年,在夏威夷的一家靶場進行私人軍事訓練。
第二次做夢,是自己十歲那年,去白金漢宮找克莉絲汀玩。
那麼,現在的話?
她在庫房裏找了一麵鏡子一看,果然是自己十三歲那年的樣子。這個時候,自己按理說應該在讀……初一。
嗯,還好隨著年齡的增長,思維也變得清晰了很多,不再跟上兩次那樣模糊了。這次的白狐,甚至感覺自己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
思維清晰了,還有另一個好處。
她稍微一個人在這片黑暗中靜了一靜,便立刻想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眾所周知,洗腦,是不可能真的洗幹淨的。被洗掉的記憶,就在自己潛意識的某個地方完好無損地藏著。而夢境,正是通往潛意識的大門。
白狐在想,在這個地方,自己是不是可以肆意妄為地回憶,還不會被死亡遊戲的係統製裁?
她嘿嘿傻笑了起來,趕緊坐在這個靠窗的位置,自己當年讀書的時候就在坐的位置,細細思索了起來……
“嘿!沈心桐!”
窗戶嘩啦一聲被拉開,隨著刺骨的寒風裹挾著雪花簇擁進來,一個清爽的少年聲音大喊大叫著招呼道。
白狐憤怒地一拍桌子:“幹什麼!有病啊你,沒看見我忙著呢?信不信我……”
狠話甩到一半,白狐卻是自己閉了嘴。瞪大了眼睛,震驚!
隻見,那少年鼻子上蓋著一片創可貼,沾著雪的頭發精神十足,輪廓分明的臉,膚色還有點偏黑。
整個,就是縮小版的蒼狼!
不是吧?我怎麼不記得我小時候還見過這號人物!
而且,完全不對邏輯。白狐記得很清楚,蒼狼看上去要比自己大好多,根本不是有可能跟自己讀過同一所初中的年紀。
“你……你是誰啊?”
白狐,訥訥地問道。
少年,臉色微紅……
“啊,我是隔壁班的周……呃,沒什麼!都放學好久了,你怎麼還不出來玩呀?”
白狐,啞然失笑。
嗬……原來是剛巧撞臉了啊。聽他這麼一說,好像自己初中時候確實有個很皮的男生一直在纏著自己後麵跑。
那個時候的白狐還是班花,按理說應該有很多男生圍在身邊才對。可是她性情冷漠,事實上並沒有誰敢呆在她身邊。
正因為如此,這個男生的出現,讓她印象很深。
好像是叫……
白狐直接開口了:“周銘璽,你來找我幹什麼。”
那男生聞言,一下子懵了。
“呃,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白狐,故作神秘地平下了火氣,拖著腮,嫻靜地欣賞起了這孩子的臉。說來也怪,她本來隻對成熟穩重的大叔感興趣的,然而現在卻意外地覺得這個小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