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界梧桐和瑪麗安,一時間也附和著笑了起來。
白狐惡狠狠地回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眼神:
“你們也別著急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不是也攢了好久的錢,都等著這一天的不是嗎……不用想了,今晚的事,你們誰也跑不掉。”
千界梧桐,登時又是一陣犯難。
瑪麗安倒是幸災樂禍了起來,樂得更開心了……
另一邊。
G城中央廣場。
冰糖站在白狐一開服時降落的那個廣場上,麵對著這深夜慶祝晚會的人群,百感交集。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蒼狼到底是這人群中的人,但她卻是真心地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會讓沈心桐那樣的女人為之動心。
她拿著吉他站起身來,像中世紀時的吟遊詩人一樣,一邊走一邊彈唱起了更隨和有趣一些的小調。
這個遊戲ID冰糖,真名衝野喬蔭的女孩,其實真正和白狐相識的時間也算不上太長。
和遊戲裏的能歌善舞完全不一樣,現實裏的衝野,其實是個極度熱愛音樂,卻注定無法唱歌的啞巴。
為了這份愛,她近乎付出了一切。不僅是吉他,還有小提琴,大提琴,她對正常人耳熟能詳的各種樂器都十分精通。但卻唯獨在自己身上,不論如何努力也無法發出正常的聲音。
這,曾經是她心中無法治愈的傷痛,無法磨滅的陰影。
直到她認識了沈欣桐。
三年前。
這樣一個沉淪到了極點的衝野,竟是在一個莫名其妙的晚上,再次體驗到了驚喜……
作為一個資深而又勤奮的殘疾人碼農,她的業務水準本來可以說十分是相當高超。老板讓她來兼顧一個小金融公司的網絡安全體係,完全可以說是殺雞用牛刀。
但是這一天,她自己的電腦被黑了。而且,白白忙活了半天都不帶有一點用處的。衝野徹夜不眠和這個病毒鏖戰了整整一夜,隻有一個感受,那就是:這個病毒在玩她。
那個不知何時嵌入到公司網絡裏的病毒就像一個毫無意義的迷宮,既不搞破壞,也不輸出什麼商業機密。尋常病毒會做的壞事,它一樣都不做。它隻會在那裏彰顯自己的存在於個性,若要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
皮!
衝野要登陸管理員係統,結果密碼怎麼也輸不對。自己忙活了半天看怎麼攻破自己設置的防火牆,最後卻發現這個該死的病毒給自己原來的密碼後麵加了一個A。
當時衝野的第一想法,這難道在暗暗嘲諷自己的A罩嗎……
她察覺到係統裏可能有病毒,當機立斷切斷了公司與外界的網絡聯結,然後到處排查問題,檢查病毒可能會接觸的各種東西。
涉及商業機密的文件,全部都被動過了。然後所有文件的開頭都被打上了個臨時編碼,最後發送出去的隻有這個編碼。毫無疑問,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惡作劇。
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惡作劇。
你們公司有什麼秘密我不好奇,我也不看。我怕我看過了會嚇著你們,所以我以這個病毒來證明我來了,證明我隨時可以看你們的機密,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