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良?桐桐?”
白狐仔細品味著這兩個稱呼裏的含義,心裏的焦躁不安卻是讓她根本無法仔細思考。
“你果然是核心玩家,可我怎麼沒聽說過你。”白狐皺眉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寧以卿安靜地把玩著手裏的杯子,輕輕吹開那濃鬱咖啡上的熱氣。在這令人焦躁的時間中,她沉默了許久,才徐徐答道:
“我在這裏用的是真名。”
白狐嚴肅道:“我不記得我有過姓寧的親戚。”
“你有親戚嗎?”
寧以卿隨口一句道破,又是讓得白狐渾身一個激靈。
“作良他風評從小就一直不怎麼樣,作為一個外國留學生,他博士生一畢業以後就離開了法國。雖然說是回國了,但他自從和雪優結婚後,就從此斷絕了和家裏一切的聯係。
換言之,別說是親戚了,你連你爺爺奶奶都沒見過。母親也隻在照片上見過,僅此而已。”
白狐有點慌了。
這個人對自己的了解,到底是有多詳細?!
白狐反問:“那你為什麼喚我父親作良?你到底是我什麼人?”
寧以卿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傷神。
“這很重要嗎。”
白狐:“別傻了。我今天是第一次見你,根本不知道還有你這號人存在,這當然很重要。”
“好吧。”寧以卿無比傷感道,似是要化解緊張氣氛一般挑了挑眉,口氣,卻是十分嚴肅。
“桐桐。”
“……”
“論輩分的話,也許你該喚我……姨?”
“啊?”白狐愣了一下,呆住了。“難……難道!”
寧以卿,點了點頭。
“沒錯,你母親是我的妹妹,我原本應該也姓池,但卻因為一些事情隨了母姓。但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我就索性不了了之了。”
白狐皺起了眉頭:“這?”
寧以卿:“至於你母親為什麼要失蹤,那就不是現在的你能牽扯上的事情了。”
白狐無比嚴肅道:“我是星月湖的現任首腦。難道現在組織裏還有什麼事情是我無權過問的嗎?”
寧以卿:“還真有。譬如說……有關前任首腦的事情。”
白狐:“我父親?!”
寧以卿,好奇地觀察著白狐的眼神:“是啊。星月湖有多大的能量,多龐大的曆史,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你知道你作為星月湖組織的現任首腦,前任是你的父親。那麼如果我告訴你,前前任是你的母親,再前任是你的外祖母,你能猜到這些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白狐,呆住了。
“我……不知道。”
寧以卿,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那就好。”
白狐是個倔強的人,是個不怎麼懂得什麼叫屈服的人。
但就算是這樣的她,當年和克莉絲汀一起麵對星月湖的脅迫,還是加入了這個組織。
表層原因,自然就是為了克莉絲汀沒錯了。
不過更深層的原因,是起源於她的一個感覺。她有種感覺,星月湖的強大,不是威壓蓋世的那種強大。而是像一隻章魚一般,以力大無窮的吸盤和觸手把握整個世界的那種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