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祈風並沒有馬上起程,撒裏實驗室還在對他將要乘坐的新式海船進行改裝。而改裝的進度長的讓張笑難以忍受,這主要是風帆的問題。用絲綢做的風帆成本實在是太高,而且出門在外用這樣的帆也過於招搖。撒裏實驗室在一年前就製作出了在張笑看來很簡陋的紡織機,但其速度在水力做功下,已經在這個時代遙遙領先。棉麻混織的帆布也已經紡織出來了,但這種帆布的耐用性還不能讓張笑放心的把三艘新式海船和兩百四十一名船員的命運交給它。在經過一個月的試驗後,黃祈風終於帶著張笑的陰謀出發了。
張笑和塞撒兒在股份分配上產生了矛盾,塞撒兒怎麼都不同意他提出的股權分配方案。他們的爭執主要是:張笑提出免費給目前所有在流球的每戶人家一定的股份;塞撒兒堅決的反對這樣做。兩個人為此問題進行了艱苦的交流,最後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流球聯合商社最後的股份配比是這樣的:張氏家族占四成、黃氏兄弟各一成、阿裏家族兩成、劉家一成,最後一成賣給了流球眾人(象征性的定了個價)。張笑也迫使塞撒兒同意,以後將把他手裏的股份慢慢賣到隻有一成,當然張笑賣得更多,他要賣兩成。張笑計劃到以後他能控製的股份隻要有五成就好了。自己到時賣了兩成後,加上黃氏兄弟和劉冰蕊的嫁妝正好有五成。
定完流球聯合商社的股份配比後,張笑把忽悠原張記、劉記、本地人購買流球聯合商社股份的工作交給了黃氏兄弟。他自己則招募了一千五百個青年進行軍事化訓練。在這個搶掠成本很低的時代,沒有武力做後盾,張笑用屁股想也知道自己的結局是什麼。隻招募一千五百人有兩個原因:一是張笑對軍餉標準定得過高,東家聯合會看到他報的預算被嚇壞了,沒有批準他組建更大規模軍隊的要求;二是張笑自己也感覺目前流球沒有必要保持一隻數量太大的常備軍。
張笑對於軍隊的理解隻是膚淺到隊列、齊步走的地步,在前世了解的軍事知識在這個時代基本上沒有任何用處。最後他經過三天的閉門造車後,整出一份四不像的訓練大綱出來。
從此後在流球軍營外就有了一景,每天早上一千多的壯小夥分成十幾個百人隊,在幾十個騎著高大的阿拉伯馬的督訓隊員的皮鞭下進行十裏負重長跑。這本來也沒什麼,可周圍的百姓經過仔細觀看,發現這些小夥子們的衣服到還整齊,可褲腿大都一邊長一邊短。結果在流球很是帶動了一段時間的潮流,當然張笑對此很是無奈。
張笑對擒拿格鬥也同樣沒有涉獵,隻好教了些在前世大學裏練過一陣的拳擊。他已經讓父親在泉州少林寺請上幾個武僧來流球弘揚佛法,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在少林高手來流球之前,隻好拿拳擊來湊合。
張笑作為一個隻是從傳媒上了解軍事的外行,對嚴整的軍容看得很重,在他的心目中把軍容是否威武作為判斷一隻軍隊戰鬥力強弱的衡量標準。在這樣的建軍指導思想下,流球軍隊對軍容的要求一直延續了下去,外行見了後很容易被這支外表光鮮的軍隊所迷惑。
最讓張笑無奈的是經過東家聯合會的商議,流球的第一隻正規武裝被取名為流球保安團。張笑無言的看著眾人對這個名字紛紛叫好,最後他還是決定遵守他前麵立下的規矩。把這個九百年後晦氣的名字用在自己的第一支武裝力量上。“靠!有什麼啊!在沒有日本鬼子和革命武裝的情況下,保安團做一些橫行鄉裏、欺壓良善的本職工作還是稱職的”。張笑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又定下了嚴格的紀律來進行約束後,使用了這個具有跨時代精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