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和議事會製定出的流球三相府分權政府,是個雙方妥協的產物。本來張笑是想用後世民主政治的三權分立製度,可議事會對這樣超前的方案無法接受。於是就把司法權和行政權都放到了國相府,當然議事會對國相的權力也很忌諱,在張笑的提議下,定下了國相任期不得超過六年的規矩。而財相府則深深的帶有商人政府的痕跡,議事會讓財相府統一管理流球的財政,並賦予它對國相府和兵相府中的各級財務監察的職責。財相的任期同樣也不得超過六年。
兵相府是議事會討論的重點。在他們看來軍隊的指揮權無論如何也應該由王室自己來掌握,隻有這樣才能保持王國的穩定。張笑對他們這樣的想法感到很可笑,但又沒有好的理由來反對。最後的決定是——兵相人選隻能從王室中人來選出,現在由張笑兼任。
最讓張笑感到荒謬的是,這些商人會員們居然讓兵相府來管理從保安團分出去的流球治安巡邏隊;張笑這次沒有保持對流球議事會的尊重,他堅決的把這支完全以後世警察機構為模式,而建立起來的武裝力量的控製權交給了國相府。
在他看來,把國家對外暴力機構和對內的法律執行機構放在一個部門裏是件很荒唐的事;也不符合他心目中對於分散流球權力架構的原則。最後議事會的會員們沒有駁張笑這個流球國主的麵子,他們同意了在國相府下設立了一個單獨序列的部門:流球巡防隊。這個機構將行使流球執法者的職責。
塞撒兒和黃祈風對張笑分權的行為很不理解。他們倆雖然對能掌握巨大的權利而感到興奮,但心中又害怕現在的權勢會成為將來自己的催命符。說到底軍權張笑可抓在自己手裏,兩人決定同張笑把話說清楚:
“怎麼,你們還害怕自己的權利太大”張笑看到倆人一同前來馬上就明白了他們的顧慮。
“我以前讀書也不少,可像你這個流球王的當法我是沒見過”黃祈風希望張笑能給他們交個底。
“王…流球王,嘿嘿!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流球是商人立的國,你說這史書上可有記載。既然是頭一次,那就先別把自己當回事,咱們就當是聯合商社擴大了”張笑用簡單的方式回答了黃祈風的問題。
“那你就不怕以後自己被架空了,被別人取而代之嗎?”塞撒兒和張笑很熟,話也就很直接。
“你們還是不了解我,不是我自負,當今天下如果論眼光見識,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可我能說自己不會犯錯嗎?我們流球以商為立國之本,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自己大權獨攬。當初設立聯合會就是不想讓將來流球因我而興,卻又因我而亡”。
張笑說完站起來走到窗口,看著窗外的秋色又道:“長輩和我們兩代人在這偏遠荒蠻的流球苦心經營了十幾年,所為何來?不過是想有一天,能過上安心的日子。我不怕有一天被人趕下王位,但我害怕自己將來倒行逆施把這許多人的心血都給葬送了。你們說的也確有可能,不過,想在流球把我取而代之可沒那麼容易,權力散到這麼多人的手裏,我看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再給搶回來”。
張笑轉過身看了看倆人正襟危坐的樣子,又笑道:“咱們上麵的老一輩還當年呢,什麼事有他們把關,你們就別多想了”。
和黃祈風和塞撒兒說完話以後。張笑輕輕的歎了口氣,暗想“看來他們也知道帝王的無情,可為什麼非要在自己的頭上架把刀呢?”。婉兒見張笑有些疲倦,便熟練的為他捏起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