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密使,我們先機已失,不如先回遼陽修整一下;待將士們的士氣恢複後,再找流球人報仇。”
“不錯,現在已經是九月末了,再有一個多月;遼東的天氣可就冷了,南人在冰天雪地中可不是我們的對手。”
大帳裏眾將對撤回遼陽都一致讚同,在流球人詭異的殺人方式下,這些百戰勇士已經失去了和敵人麵對麵作戰的信心。
“咳咳!諸位,我們要是這樣回了遼陽,嘿嘿!陛下那裏可是不好說的啊!”劉汝誠的這句話讓大帳裏一下安靜了下來。
“劉先生,您一向智計過人,現下的情況,還請先生想個好法子啊!”
“樞密使,諸位將軍,咱們在辰州是說什麼也不能再留的,但就是要走,也不能悄無聲息的撤走;嘿嘿!這樣一來陛下那裏無法交代,這二來嘛!軍中的士氣大損之後,要是流球人追到遼陽;隻怕我們也守不住的。”
耶律乙辛看著劉汝誠微微點頭,他在召集諸將議事前已經和劉汝誠商議好了;明天全軍假意到辰州城下向流球人邀戰,待流球人和原先一樣不為所動後馬上退回遼陽。
“恩!我們的確不能就這樣悄悄的走了,大遼鐵騎縱橫天下已有百多年;嘿嘿!明日我們到辰州城外邀戰,如果流球人還夾著尾巴不敢出來應戰,倒也罷了;如果他們以為在順化僥幸贏了我們一次,就不把大遼國放在眼裏;本樞密使倒要看看,大遼的勇士難道死決了不成。”
“樞密使,末將在順化指揮無方,大敗而回,明日還請樞密使應允末將為先鋒,流球人如若出戰,末將定要一效死力,洗刷我大遼之恥。”蕭峰站起來向著耶律乙辛請戰,他知道自己洗刷恥辱的機會已經不多了。明日雖然隻是裝樣子的行動,但為了在上京的家人;自己隻能把這個滑稽的出戰名額搶上一搶。
蕭峰站出來後,大帳裏的諸將都沒有再與他爭奪;這些人心裏雖然對蕭峰在順化的慘敗很是鄙夷,但流球人展現出的強大實力,又讓他們對蕭峰有些許同情。大帳裏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蕭峰在遼國已經沒有未來了,這次回去後,如果能僥幸逃了殺身之禍,也就算是他姐姐的麵子大;但以皇後和耶律洪基的關係,他們很不看好蕭峰的未來。
當第二天辰州城外的遼軍在一個多月後又一次逼近城外邀戰時,流球人也又一次讓遼軍的算盤落了空;城門打開處,以兩百餘頭戰象為前導,近兩萬流球保安團的兵士魚貫而出。這些在和遼軍麵對麵交手後,弄清了誰才是強者的兵士們用嚴整的軍容,回應了遼軍的挑戰。
耶律乙辛怎麼也沒想到在辰州城裏龜縮了一個多月的流球人,在這樣一個時間突然勇敢的走出來。這個變化讓他無計可施,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理由來避免和流球人的決戰了。
這次戰役也同樣以流球人的勝利而告終,但吃過大虧的遼軍沒有再犯順化的錯誤;雖然仗是打輸了,可遭受的損失並不多;遼軍憑借著比流球人強了許多的機動能力在無望取勝後,迅速的脫離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