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可再不能誤了樞密使的大事,劉先生,你這就給流球人說去,我們答應好了;我們這一軍盡沒也是注定的事,最後無非是多殺幾個和少殺幾個的事;但樞密使那邊卻決不容有失。”
劉汝誠盯了蕭峰一會,似乎也被他滿臉的莊嚴所感動;他在馬上對蕭峰莊重的行了個禮,輕聲對他說了句;“蕭將軍果然是個英雄,劉某佩服之至;這裏是我最後的一瓶酒了,蕭將軍,我先幹為敬。”劉汝誠大大的喝了一口,還差一點又被嗆住;他喝完後將手中的酒瓶對著蕭峰拋了去。看著蕭峰豪邁的連喝了幾口,劉汝誠一拱手;帶轉馬頭離開了遼軍陣營。
“哈哈!劉先生這樣說,蕭某可擔當不起;劉先生你雖是一個讀書人,但慷慨豪壯比蕭峰強的多了。”蕭峰抹了抹嘴邊的酒漬,對著劉汝誠背影大聲的對他說到。而劉汝誠在聽了蕭峰對他的讚譽後,在馬上的身體突然晃了一下,差一點就從馬上掉了下來;他隨即坐穩了身體,向後揮了揮手;向著流球軍陣快步跑了過去。
如何讓自己部下心甘情願的將手中的兵器交出來,蕭峰很是頭痛;最後他隻得讓部將去散布了一個謊言,就說這是自己的命令,要真的降了流球人;並分批的把兵器收了上來。當他看到自己部下看著自己鄙夷的目光時,心裏很是傷神;自己雖然完成了樞密使的重托,但卻將這些隨自己征戰多年的老部下推入了萬劫不複的地步。
“回頭等樞密使那邊發了訊息過來時,你們給下麵說說;要是…要是真的有人願意投降了流球人;就隨他們去吧!不要阻攔他們;唉!都是我害了他們。”蕭峰的聲音裏全是自責,但他沒注意的是;他的這句話說出來後,有幾個部將的眼神裏悄悄的帶上了一絲喜色。
讓草原漢子放下手中愛逾性命的武器是個很漫長的過程,看著流球人漸漸逼近的腳步;蕭峰急切的想聽到耶律乙辛發來的開始強渡的訊息“難道他們已經開始了,但那些火藥沒有弄響;又或許他們走的匆忙,忘了?不會是我隔得太遠,沒有聽到吧!”在他心裏為耶律乙辛的行為給了多種解釋的時間裏,近一萬遼軍的武裝已經徹底的解除了;而流球保安團也在四周順利的構建好了各種防禦設施,將這些遼軍的所有退路徹底的封鎖住了。
當最後一匹北國駿馬被流球人牽了過去,最後一件兵器放到了流球指定的地上。四周突然響起了流球保安團讓這些遼軍很熟悉也很恐懼的進攻鼓號,蕭峰這時才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
“怎麼回事?流球人這是要進攻了嗎?劉先生呢?”他的這個疑問,沒有人能回答出來。而四周流球軍陣中突然傳出了用契丹話發出的呼喊,而且是這些草原漢子很熟悉的口音。
“遼軍兵士們,你們將軍已經說好要向我們投誠了;現在每百人成一隊從我們陣前給你們給的通道出來,流球郡王已經答應了你們將軍;隻要你們投誠,決不會無故傷害任何一個遼軍兵士;而且每人都可以得到一筆賞賜,每人十個流球銀幣;十個銀幣啊!這可是合紋銀十兩啊!可以換駿馬十匹,就是買個媳婦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