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祈風的問題顯然激怒了張笑,他的臉上因為憤怒而帶上一絲青氣,聲音裏也透出森森的寒意。郡王的這個反應很是讓在座的幾人大出意外,他們都是和張笑自小相識。在他們的記憶裏,張笑從沒有像這樣失去自製過。
黃祈風聽了張笑對他充滿敵意的回答後,臉色稍稍變了下,又回複了平靜。他站起身來,走到張笑身前,重重的跪了下去,誠懇的對他說道:“臣不敢管郡王的家事,但小王子身負我流球的國祚,萬萬不容有失。如果當真醫治不好,而王妃又不能為郡王再續血脈的話。臣懇請郡王納側妃,以安流球百姓之心。”
讓張笑滿腔怒火無法發泄的是,隨著黃祈風的這番話,書房裏其他的人都跪了下來,異口同聲的表達了他們對黃祈風的支持。
“你們…你們可真齊心啊!好了,你們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我會考慮的。”
張笑退了兩步,重重的跌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中,他用極度疲倦的聲音向自己手下的重臣們解釋了一句,然後對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婉兒在張笑的書房門外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心裏很是焦急。她已經幾次進去提醒了主人時間的流逝,但都被了主人所漠視,最近一次的提醒還受到了張笑的嗬斥。
劉冰蕊的出現讓婉兒長長的鬆了口氣,她知道張笑對妻子的愛護。
“嗬嗬!我沒事,隻是今日事多,心裏有些煩亂。”
張笑抬頭看到妻子後,陰鬱的臉上馬上換成了疲倦的微笑。
“你可別累壞了,我做了幾樣小菜,咱們今天在園子裏吃好嗎?”
劉冰蕊的說話的聲音裏透出濃濃的關切,她臉上的恬靜讓張笑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
在王府後園的小亭中,明亮的月色,讓張笑夫婦的這頓晚餐吃的很愜意。夫妻倆很配合的說著一些開心的事,輕快的笑聲在夜色裏從小亭中遠遠的傳了出去。
在月光掩映下,張笑對妻子說著各地的奇聞軼事,這使劉冰蕊的興致更加高漲了起來。以前並不擅長飲酒的她,拉著丈夫頻頻舉杯,而張笑則很快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被酒精所控製。
“哈哈!小冰兒,我…看你以前…都是裝…裝的,嗯!這酒不錯。”
張笑的舌頭開始在嘴裏僵硬起來,而妻子的身影也在他的眼裏開始變得模糊了。
“笑哥,不早了,我們回去歇息吧!”
劉冰蕊的這句話說的很惆悵,聲音裏透出一絲濃濃的傷感。不過以張笑現在的狀態,他沒有聽出這種意味來。
這個晚上在郡王夫婦的寢室裏,當屋裏的燭火熄滅後。張笑發現妻子難得的主動向他求歡,這個要求,他當然不會拒絕。
張笑在床上雖然發現妻子似乎有那個地方不對,可在酒精強烈的刺激下,他的腦海裏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一番雲雨過後,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當張笑從宿酒的沉睡中清醒過來後,身邊婉兒赤裸的身體告訴他昨晚發生了什麼。看著婉兒嬌羞的模樣,張笑心裏亂成一團。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對身邊這個少女說什麼,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代替了妻子的。
“王妃命我來侍候…侍候殿下,讓我待殿下醒了後,才…才許我…”
婉兒這句解釋一下子讓張笑清醒了過來,他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讓他瘋狂的念頭。
“她在那裏,王妃在那裏?”張笑說著從床上跳了下來,他胡亂在身上套著衣服。
“奴婢不知道…”婉兒姿勢別扭的從床上掙紮著坐了起來,她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張笑已經衝了出去。
劉冰蕊一臉平靜的抱著剛過周歲的張無恙,微笑的看著衝到自己身邊的丈夫。
“你可嚇死我了,我…早上起來,以為…你這樣是何苦啊!”
張笑抱著妻子,把頭繞過劉冰蕊的肩膀,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淚水。
“嗬嗬!以為什麼?你以為我會自盡不成?”
“唉!你怎麼會想出這麼一個主意來,咱們年紀又不大,以後還有機會啊!”
劉冰蕊輕輕從丈夫懷裏掙脫出來,看著張笑正色說道:“笑哥,我想的很清楚,你如果隻是張家的大少爺,我是不會這樣做的。但現在咱們的身份可大大不同,為了將來咱們無恙能過上平安的日子,隻能這樣做。”
她一臉愛憐的用手輕輕撫了撫丈夫的臉頰,接著說道:“我雖然是個不懂事的蠢笨女子,但帝王無後會有什麼結果,我還是知道的。笑哥,不為別的,隻是為了咱們無恙的將來,你就聽我的吧!再說,婉兒也算是個本分女子,在你身邊也這麼多年了,嘻嘻!你就算不要她,她又能嫁給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