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果然才智超群,我的本意的確是如你所說,對於這種情況,先生不知有什麼好辦法。”
劉汝誠聽了張笑的讚歎後,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得意。
“郡王那個天縱之才,小臣可萬萬不及。小臣有個愚見,這個議事會之所以沒有如郡王初衷般成為民意的代表,小臣以為這個是會員的構成有些問題。”
張笑聽到這裏,眼界亮了起來,他可是為這個問題頭疼了很長時間。
“不知先生以為,這議事會的成員構成該當如何?”
“小臣愚見,這議事會的成員當減少商人的議席,增加王之浩等大儒們的數量。由於流球大儒們在報紙上經常為百姓代言,在百姓中聲望很高,以他們的名望和學識,進入議事會後,應該能起到最好的作用。”
張笑聽到這裏暗自躊躇了一下,心裏對這個提議感覺很古怪。雖然流球的儒家學者們的確如劉汝誠所說,在流球的聲望和正義感都配的上議事會會員的身份,但後世的記憶讓他很有些猶豫。
劉汝誠見張笑似乎有些猶豫,急忙把他的手段說了出來。
“郡王,這件事當然不能一蹴而就,小臣以為,可以先建立一個監督機構來約束議事會的一些不法會員們。設立一個新的進入議事會的標準,把大儒們慢慢的融入其中。”
“先生的高見,我很是佩服,這事,我還要再想想。先生現在是兵相府的參軍,這個職位對先生可不合適;先生既然提出了這個知諫院的想法,這樣吧!我給你找幾個人手,你把這個機構的想法再琢磨一番。回頭給我一個正式的提案,嗬嗬!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劉汝誠聽到張笑的這個回答,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興奮的神色,可心裏卻樂開了花。“知諫院的院正,這在大宋可是尚書級的高位啊!”他心裏暗自得意的同時,臉上帶著感激的申請,向張笑謙虛了幾句。
“好了,先生就別和我客氣了,先把這件事仔細的做個計劃來。議事會的事,等我再想想後,再來請教。”
劉汝誠知趣的領命而去後,張笑在自己的書房裏看著牆壁上隋緣給自己留下的一幅書法,暗自考慮著劉汝誠的提議。
張笑之所以對這個方案感興趣,是因為他在來到這個時代後發現:士人們雖然在利益麵前同樣毫不客氣,但諫言的風骨卻比後世強了許多。而且這些深受儒家文化影響的士人們,有一種讓張笑感到奇怪的社會責任感。他們對於國事有著高度的關注和參與意識,而且這個似乎是他們天然的責任。
“這個時代讀書人身上的奴性看來並不是很強,後世那些奴才型的學者估計是因為有風骨的被元明兩朝殺幹淨了,最後造成了基因缺失。”張笑在心裏做出這個不負責任的判斷後,開始認真考慮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當張笑正準備采用劉汝誠這個改造議事會的方案時,另一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
“這些儒生們自然是比商人們在道德水準上要高那麼一點點,但如果真讓他們掌握了國家大權,以後隻怕還是會走了後世的老路。唉!可目前也實在找不到比他們更合適的人群了。”
這個想法讓張笑陷入了兩難的處境,就在他以為最後隻能又把這個問題擱置起來時;胡適文在《流球聯合商報》的一篇文章讓他找到了辦法。
“哈哈!既然劉徹能用董仲舒來歪曲孔夫子的學說,我為什麼不能也學上一學。儒家學說裏本來就沒什麼問題的部分,在流球可以多宣揚,那些不合時宜的東西,也可以讓胡適文他們從流球的角度再解釋一番嘛!再說老夫子的話,本來就模棱兩可;解釋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張笑把這個想法仔細的又琢磨了兩天,把歪曲聖人學說的事交代給了自己的禦用學者們。看著他們寫出來符合自己心意的儒學新解。張笑得意想著以後,這門學說成為什麼民主啊!自由啊!平等啊!等等現金思想的啟蒙教材時,那些後人該用多崇敬的眼光看待孔老夫子。
“哈哈!我雖然修改了你的一些意思,但這後世的名聲嘛!估計你會好了很多,再說,也許你的本意就是這個,以前隻是他們沒發現罷了。如果你地下有知,也許該好好謝謝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