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遙遠的信息(1 / 2)

沒有人能一直保持對外部環境的警惕,尤其是當發現自己的警惕除了讓自己變神經外沒有其他的任何意義。

趙飛煙也不行,妊娠反應最強烈的前三個月過去後,她已經實在堅持不住了。

盛夏即將過去,夜風中淡淡的花香充斥在燕王府中,一身輕衣的劉冰蕊持蕭悠然的坐在小亭中和著婉兒嫻熟的琴技。

如山泉叮咚,如珠玉濺落,如輕風過林,如微波撫岸。

月光下兩個妻子精致的臉上滿是嫻靜溫柔。

這樣的美景也許是很多文人墨客筆下或者心中最向往的生活經曆。

但張笑即不是文學家也不是文學愛好者,在習慣了權勢後,更不會去不懂裝懂附庸風雅。

“好,好,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有你們倆神乎其神的技藝,我今天這酒隻怕要喝多了。”

不能說張笑完全不懂得欣賞藝術,隻是他總是把讚美送錯地方。才貌雙全的劉冰蕊和婉兒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給了大煞風景的丈夫一個大大的白眼。

“當初為了怕熱把王城改到了遼東,唉!沒想到這裏的夏日也不必流球差。來,你們風雅了半天,快喝點冰鎮酸梅汁解解暑。”發現自己馬匹拍錯了後,張笑自覺的端起石桌上的玻璃瓶,為兩個藝術家服務起來。

張笑當然不是這個時代最有威儀的帝王,但毫無疑問他是最有力量的帝王之一。

所有關於他的傳說中都沒有為妻子服務這樣毫無帝王風範的橋段,當然不是沒有長舌仆役,而是這種傳說一來沒有人相信,二來華夏的傳統也讓這種傳說沒有生存的土壤。

“風雅什麼?嫁了你這個不喜讀書的,我們早就沒什麼風雅了。”

劉冰蕊優雅的端起琉璃杯,輕輕餟了一口,打趣說道。雖然言辭中滿是抱怨,但語氣的驕傲,眼神中的得意都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謝王爺。”

正牌王妃可以用這樣的方式表現和張笑的親昵,婉兒這個才人可不行,倒不是張笑端什麼架子,隻是婉兒說什麼也不敢忘記自己卑微的出身。對張笑微微行了個禮,婉兒低頭品嚐起丈夫的關懷。

張笑除了權勢外能讓自己三個老婆做到表麵和諧的最大原因不是他天賦稟異體質超人,也不是這個時代對女子嚴格的道德標準,而是剛剛這一下平淡的關懷。

雖然和張笑已經一起生活了多年,但劉冰蕊和婉兒每次感受丈夫用平等的態度關懷自己時,心裏依然會激動一番。

看著兩個女人眼神中的滿足,張笑心裏同樣很是得意,能讓兩個女人保持表麵上的和諧,這可是一件比治理好一個國家更具難度的挑戰。

不遠處,夜幕掩映下,一個盛裝小婦人揮手製止了燕王宮仆役的問候。

三人在小亭中的和諧讓趙飛煙豔羨不已。

隔著一片精心修整出的草坪,趙飛煙眼中的熱切難以自製。

度過了前三個月疑神疑鬼的妊娠期,發現至少在表麵沒有人對自己的肚皮抱有不良企圖後,少女心性中好動的一麵顯露出來。

在大宋皇家助產專業人士的明勸暗示下,趙飛煙決定離開自己避風港一會,到丈夫身邊去體會一下溫柔,緩解自己糟糕的精神狀態。

為了尊重大宋公主那難以理解的皇家派頭,燕王宮裏專門為她修建了一座小樓。

享受了與眾不同的待遇,就要承擔丈夫冷遇的代價。這座小樓張笑很少來,來到遼東的半年時間裏,趙飛煙在這裏之見到了丈夫不足十次。

因為大宋主公強烈到變態的疑心和大宋皇家古怪而好笑的禮儀,趙飛煙居住的小樓沒有燕國契約仆役,全部由大宋皇室提供的陪嫁宦官侍女提供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