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哦,王妃,這…張遠無德無能,對軍旅之事又一無所知。再說。”
劉冰蕊擺手製止了張遠的客套,雖然張遠滿臉急切讓這個客套看起來出自真心。
“根據咱們燕國法令,兵相府丞相由王族出任。王爺受傷不能視事,扶桑郡王剛回國,高麗郡王還沒成年。除了你,沒有別的人選。”
說完自己的理由,高坐在長桌盡頭的燕國女主人歎了口氣,一臉誠懇接著說道:“諸位大人,我久居深宮,於治國毫無經驗。現在國主病重,我暫代國器。雖然有心為王爺分憂,但才智所限,隻怕一個處事不當,就將王爺打下的天下葬送了。”
“王妃太客氣了,您這些年廣施德政,賢良妃的名聲在咱們燕國可是家喻戶曉……。”
“諸位,非是我客套,施政一道,可不是隻憑婦人之人。把國家大任寄托在我這個沒施政經驗的女子身上,對王爺對咱們燕國都是不負責任。”
“王妃此言差矣,執掌國器誰也不是生來就有經驗,再說,由王妃暫代王爺執政,咱們之前都是讚成的……。”
大廳裏又是一陣馬屁聲,但劉冰蕊下首第一個座位上的郭立業雖然嘴上表達了對女主人的信心,但眼神中確閃過一絲恐懼。
邏輯分析的結果很明顯,王妃對自己不放心,或是對自己代表的三相府不放心。
張笑在位時,近半年來基本上對三相府的日常工作就是簡單聽聽彙報,放手做了個逍遙王爺。對此郭立業當然很歡迎,畢竟任何一個有能力的人都不喜歡有個人對自己的工作指手畫腳。
在那段時間,郭立業的確感到這個國家的權力中心是議事會。他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對這個機構負責,而張笑這個國王似乎在這段時間退化成這個國家的一個名義上的象征。
現在王妃執政,一下毫不客氣的把張笑和三相府之間默契打破了。
很顯然,自己頭頂上這個女主人決不會甘心和放心做個印章保管員。
“這兩天,我想了想,為了不因我個人才智,給咱們燕國大業造成損失,我決定征召黃侯、賽侯入宮參讚國事……。”女主人的聲音似乎很近但似乎又很遠,飄飄蕩蕩,模糊又清晰。
“當然,這隻是為我執政拾遺補缺,隻算王府參議,不擔任任何職務。我想這不違反咱們燕國法令吧,王會長。”
王之浩微微愣了一下,眼見眾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連忙道:“當然,隻要不擔任公職,就不算違製。嗬嗬,這樣最好,說老實話,議事會少了黃侯、塞侯兩人,隻怕郭相、胡相等閣臣以後會輕鬆很多。”
黃祈風、塞薩爾兩人麵容很平淡,當然眾人都知道,這個結果劉冰蕊自然已經和他們商量過。從表麵看,這個決定似乎沒什麼問題,黃塞兩人的忠誠也足矣讓人放心。
一個新手上路,身邊有人指點難道不是最好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