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即將破曉,隻有些許微弱的月光。
作為w市的重大刑事案件,在連戰隊長的帶領下,刑警隊全員出動,每人手裏緊握一張符咒,小心翼翼地向被圍在正中心的那棟小樓靠攏。
夜幕籠罩下的建築物透著一股子陰森勁兒,藤蔓順著牆壁沿向上,直直地潛入二樓那扇半開的老舊玻璃窗。
時不時有風吹過,那窗戶搖搖擺擺,在半夜裏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就像……一群烏鴉的叫聲。
鬼母就藏在這個地方?
待眾人沿牆根站好,把守住各個出入口,連戰比了個手勢,所有人屏住呼吸,靜待一聲令下,迅速將符紙貼於小樓上下,而後隱匿了蹤跡,仿佛沒有人曾來過這裏。
“守好出口,我去探路。”
黃師傅比了個手勢,連戰凝重地點了點頭。
悄無聲息地推開門,白鹹君如入無人之境般閑庭信步地飄入小樓。按捺不住好奇心,再加上對他的莫名信任,我貓著身子跟在他身後偷偷潛入。
好像從巫縣開始,我的人生軌跡就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這真是一次神奇的經曆。況且,我的新武器還沒有發揮過它的威力呢。
樓裏的黑暗程度與外麵相比起來不遑多讓,隻是安靜地不像有人生活在裏麵。
可是轉念一想,生活在裏麵的本來就不是人來著……
大致轉了一圈,一樓並無異常。其實,按照我這麼多年研究靈異現象的套路,一般這種詭異的建築都會有地下室,專門用來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尋思到這一點,哪裏越是陰暗,我就往那裏鑽,原本一直領路的白鹹君奇怪地看著一直猶如驚弓之鳥的我卻胡亂闖入未知的領域,開始跟在我的身後飄來飄去。
月光下我倆的身形清晰可見——
一道猥瑣的弓著腰的身影在屋子裏來回摸索,見到某個特別昏暗的角落,眼睛裏還會迸射出奇特的閃光,而身後一直跟著的那個白色生物,卻是浮在半空中的,周圍沒有任何支撐物。
要是被一些膽小的人見到這麼一番詭異的場景,指不定立馬嚇暈過去。
“噠——”我的腳像是踢到了什麼……
我慌忙低頭,見是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小鎖,旁邊則是一扇嵌在牆壁裏的隱蔽木門,小到隻能彎腰進入。希望剛剛細微的聲響可不要驚擾到裏麵的“東西”啊,要是跑了就糟了。
木門裏並不像想象中一通到底,而是七彎八拐的,狹長無比。回過頭,白鹹君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而他的身後,門裏透過的朦朧的月色如浮在上層的泡沫,從前方傳來的一種濃厚的腐朽氣息在空氣中漂泊……
走了一會兒,前麵漸漸傳出了人聲。
“……媽媽,你放心,很快你就能重生,我們又可以一起生活了,我這次一定會找到那個男人,幫你報仇……”
循著聲音看去,是陳宇!
他正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地割開自己的皮膚,任由黑霧沿著傷口進入,順著經脈盤旋一周後帶著新鮮的血肉破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