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煩死了。”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睡。
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出李夢被鬼母附身時的那個可怖場景。
“不要……不要!!”
我恍惚的從睡夢中驚醒,就連白鹹君也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怎麼了?”
白鹹君的語氣很淡,我轉頭看著他的臉,鬆了口氣。
他好像一直都有神奇的魔力,能讓人迅速平靜下來。
驚魂未定的我難得的朝他笑了笑,又好似覺得自己太過於幼稚,“沒什麼,做了個噩夢而已。”
“別想太多,睡吧。”
他的手冰涼的搭在我的手背上,卻出奇的讓我安心。
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早。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報社,不知道那個跟在同事後麵的小鬼男孩還在不在。如果在的話,那昨天那個女人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會不會跟程哥有什麼關係?
李夢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一個角色?
正在胡思亂想間,流程拿著一篇他剛完成的文章就過來了,“小七,你看看這篇放頭條怎麼樣?幫你程哥改改,可費了我不少心思呢。”
“簡直完美!”我看了看那篇文章,又有心想探聽一下那個小男孩的事,今天它還是不見蹤影。這難道隻是個巧合?
“程哥,我來報社這麼久了,經常聽你提起嫂子,但真人還沒見過呢,有照片嗎?”
“哈哈,”流程爽朗地一笑,“喏,說你傻吧,我和你嫂子的結婚照就一直放在辦公桌上,竟然來這麼久還沒發現,該打!”
說罷便從桌上拿起了一個相框,遞了過來。
果不其然,就是昨天的那個女人,照片上麵看更顯年輕一點。他們夫妻兩互相依偎著,滿臉甜蜜,就算是不認識他們夫妻的人也能看得出來,他們是真心相愛。
想到這兒,我內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總是聽報社裏的已婚婦女討論自己的孩子怎麼怎麼樣了,程哥倒是顯得有點置身事外。難道是不好意思?
“哥,你看你都跟我嫂子結婚這麼多年了,還不打算要個孩子嗎?你們兩個長得都不錯,又聰明,生出來的孩子也一定會結合你們兩個人所有的優點呐。”我半開玩笑道。
聽了這句話,陸哥原本笑容滿麵的臉頓時就僵硬了,他強笑了下,“順其自然吧。”
說罷便從我手中把文章取了回去,背對著眾人沉默不語,眼睛盯著那張結婚照,一動不動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旁邊一個同事聽了我們的對話後,就一直站在程哥的身後一個勁兒地給我使眼色,看到他們兩個怪異的反應,難道我剛剛說錯了什麼?
……
午休時間。
同事何田田是個“包打聽”,性格非常外向,人也很活潑,善於交際。她和我差不多時間來到單位,卻能立馬跟單位同事混熟,早上就是她給我使的眼色。
“小七,”她將我招呼到一邊,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又支棱著耳朵仔細聽了聽,才悄悄地跟我解釋道,“你以後在單位可別說話,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好幾年了,基本上大家都知道,是咱們單位秘而不宣的事情了,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提起它。你今天可是犯了忌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