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起那一段在巫族的日子,儼然就是我的一個噩夢。不僅精神受到了驚嚇,就連身體也貌似被白鹹君所占據。
想到這兒,我立時瞪了一眼將我牢牢束縛住的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
然而,相比起那一次兩人相見時的劇烈反抗,眼下的我竟然發覺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對於白鹹君身體的排斥明顯消失了,即使是在這樣特殊的情境下。
雖然此時的場景非常曖昧,但是從頭至尾,我都沒有產生過將白鹹君從我身邊推開的想法,而是任由他的氣息噴散在我的周身之上。
身體雖被禁錮,內心的想法卻是發散了開來。
從整日到相處到後來的同床共枕,我忽然意識到,白鹹君的身影竟然在這一分一秒的相處之中完全地占據了我的生活。無論是平日裏生活中遇到的驚喜還是難過的情緒,亦或是害怕,我第一個想分享的人即是白鹹君。
他已經在我的心頭占據了十分重要的位置。
眼下,即使不用抬頭去看白鹹君,我也能在心底描摹出一張滿頭大汗卻仍然冷靜自持的英俊麵龐。帶著他氣息的汗水滴落到我的身上,穿透過單薄的布料,浸潤了我的身體。
對與白鹹君的某種曖昧的情愫,經曆了這麼多天的澆灌,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萌芽。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僵硬的身體也漸漸地軟了下來,順從地依偎在白鹹君的懷抱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緊貼的這一句身體的溫度開始轉涼,白鹹君才收回了緊緊摟住我的手臂。後腰處那一根來無影去無蹤的“棍子”也消失得一幹二淨。
回過神,白鹹君仍是一副端莊自持的模樣,隻是經曆過方才的劇烈“反應”。看到他這樣子,我倒有些想要情不自禁地發笑。
不過,我也清楚,若是此時不管不顧地笑出聲來,白鹹君為了維護自己的“麵子”,一定會給予我狠狠的“懲罰”。想到這兒,我便露出了一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神情來。
白鹹君果然吃這一套,他略微收拾好自己褶皺的衣衫,掩飾性地咳嗽了幾聲,這才繼續帶著我往王清如的院子飛去。
王清如的院子與之前的兩座院落相比,裝飾的風格明顯有了極大的區別。從一些精致小巧的擺件,以及空氣中彌漫的淡淡香氣之中,一眼就可得知此處是女子所居住的地方。
由於這兩天與她院中的丫鬟婆子等人混得頗為熟悉,來到這裏之後我倒是能夠輕易地辨認出一些方位來,不用根據地理位置來推測這之中究竟哪一個才是王清如真正的居所。
“我們去哪兒?”這還是自我意識到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之後白鹹君與我說的第一句話,我麵上露出了些許不自在的表情,被夜色掩飾得無影無蹤。
“王清如的房間沒有點燈,倒是她書房的窗戶上映射出兩個長長的身影來。”轉念一想,這王清如果然不負她才女的名聲,即使這麼晚了也仍舊待在書房筆耕不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