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男人伸出手指一捏,從銀線蛇的七寸處,拔出一根細長的金針。這飛針是純鋼的,上麵塗抹了蛇蟲最懼怕的東西:硫磺,因此表麵呈淡黃色。銀線蛇被這種硫磺針釘入七寸要害,轉眼就翹鞭子了。
邋遢男人將銀線蛇的屍體扔進一個小葫蘆,然後抬頭看了一眼武墨睡覺的山洞,自言自語地說道:“三年了,也該讓你小子和他在一起了。”緊跟著邋遢男人不滿的嘟囔著:“不過是比輸了一場,居然讓我陪了你兒子三年,武虎元,你可真有一套!”說到這裏,邋遢男人的臉上滿是落寞,眼神也變得暗淡了。
早上五點剛過,武墨準時的醒過來,開始自己新的一天,他完全不知道,就在幾個小時以前,自己曾經在鬼門關上轉悠了一圈。他更不知道,這種類似的事情,三年來已經發生了上百次。
起床後的武墨洗漱了一番,然後抄起角落裏自製的土矛,開始巡視自己布下的那六個狩獵陷阱。三個捕獸夾一無所獲,這也在武墨的意料之中,捕獸夾本來就是打大獵物用的,十天半個月沒被觸發都很正常。
接著武墨又走向下套索的地方,遠遠的,他就看見套索已經拉了起來,一團灰乎乎的東西一動不動的掛在上麵。武墨連忙緊走幾步上去一看,原來被套中的是一隻肥肥的鼠兔,這鼠兔也夠倒黴的,套索一下子勒住了脖子,所以等武墨趕到的時候,鼠兔早就被吊死了。這倒省了武墨不少工序。
武墨將鼠兔掛在長矛上,扛著戰利品去看最後兩個陷坑,其中一個坑空空如也,而另一個陷坑捕獲了一隻小個子豪豬。武墨將鼠兔扔在坑邊,然後倒轉長矛,用矛柄用力往豪豬的後腦部位一抽,可憐的豪豬當時就昏了過去,之所以不當場殺掉豪豬,是怕豪豬的血留到陷坑裏產生腥氣,引起其他動物的警覺。
之後武墨下到坑底,將豪豬抬上來捆好,然後扛著鼠兔拖著豪豬返回山洞。有了這兩個家夥,武墨一下子解決了五六天的糧食問題。武墨先將戰利品都弄回山洞,然後找了個罐子,抽出匕首在豪豬的動脈上捅了一刀,劇痛讓豪豬醒了過來,可惜全身被綁緊的豪豬除了慘叫外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等血放盡了,豪豬也失去了生息,武墨拖著豪豬的屍體來到不遠處的河邊,然後剝皮,將豪豬肉一塊一塊分離下來,最後將可以食用的內髒和腦子取出來處理好,一切事情武墨的做得異常熟練,可見這些事平時他沒少幹。
一切都處理好以後,武墨將各種肉類內髒分別用調料醃好密封,又用鏟子將地上沾了血跡的土壤鏟起來扔掉,凡是能發出氣味,引來狩獵者的食物和血跡,不是被武墨用香料掩蓋好,就是被扔得遠遠的,山洞是武墨的家,他可不希望有什麼野狼豹子一類的惡客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