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是一個人的情感基礎,如果連悲傷都發泄不出來,那將是多麼大的一種悲哀,陰陽兩界,即便有再多無奈,都是枉然。
趙明被風吹的站在我身後,好一會,風挺住了,我背著手巋然不動,這個時候,淡淡月光下,慢慢的形成了一個散發著陰冷光芒的魂魄,低著頭,披散頭發,看上去沒有穿衣服,越來越近。
我用桃木劍挽出一朵劍花說道:“陽間有律,陰間有序,為什麼不去地府輪回,反而在陽間徘徊,殘害生靈,此罪當誅。”那陰靈沒有絲毫想要回答他的意思,我一咬牙喊道:“冥頑不靈,那我就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妖孽。”
說完,腳步一邁,踏的是五行步,腳步一滑,塵土飛揚,手中桃木劍來回揮舞,我咬破手指,將血點在劍尖,對著哪陰靈撲過去,隻見那陰靈輕輕一躲,避開了桃木劍,我手腕一翻,對著她橫著掃過去,那陰靈飛起來,從我頭頂飛過,接著一揮手,一道陰氣打在我背部,一下子把我打飛出去。
我趴在地上,一下子跳起來,掏出一張自己早就畫好的滅煞符,對著她扔過去,嘴裏喊一句:“急急如律令!”嘭的一聲炸開,金光四射,那陰靈被金光打中,往後退去,我一個魚躍撲過去,手中劍對著她刺過去,那陰靈一側身,刺中她的胳膊。
那陰靈痛苦的怪叫起來,全身煞氣暴增,一掌揮過去,帶著濃鬱的煞氣,打在我胸口,整個人往後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吐出來,那陰靈一下子朝著樹林深處飄去,沒一會就看不見蹤跡。
趙明想要去追,被我喊住說道:“明子,別追了,她不會現身的,來,扶我一把,草,那一掌勁太大了。”趙明趕緊過去扶我,剛扶起來,心血一下子翻騰,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昏了過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十點了,趙明看見我醒了就過來說到:“鵬哥,醒了,餓嗎?”我揮揮手說道:“給我來點水,渴死我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才緩解過來。
我張口說到:“怎麼到醫院了?”趙明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香蕉剝了一個給我,自己也吃起來說道:“昨晚你暈了以後,我就把你送到醫院了,剛才所長來了,我給他說昨晚調查情況,遇見一群流氓,打了起來,奈何對方人多,所以吃了啞巴虧,所長震怒,下令一定要找出那幾個癟犢子,而且你也算是工傷,怎麼樣,我聰明吧。”
我幹笑兩聲就不說話了,我也就是有些內傷,住院也就那麼回事,到了中午就出院了,兩人吃點飯回去休息了,我這一覺睡的別提多沉了,一覺睡到半夜十二點左右,醒來以後就怎麼也睡不著了。
坐起來,看著窗外的月亮,不由得想起了師傅,想起了自己師傅對自己說的話:“小鵬,咱們是茅山一脈,雖說不及正一道這麼出名,但也是正派,你學的法術以後,許的以正天道,不得用此奇術獲得錢財,不然天道記錄,陽壽受損。”
最後在自己上大學期間,突然接到師傅去世的消息,慌忙趕回家,師傅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發黑,胸口還有一個黑的手印,一看就是被邪術打傷而死,我眼中含著淚,旁邊的村民歎一口氣說道:“你師傅說了,不讓你去報仇,還說讓你臨走時一定要對著三清祖師磕頭。”
我眼中冒著怒火,拳頭握著咯吧亂響,這個仇我記一輩子,一輩子報不了仇,自己一輩子都不能踏實,處理完師傅的後事,然後就來到三清祖師那裏磕頭,三個頭剛嗑完,從屋頂竟然落下一本書,正是師傅常對自己說的鎮派之寶《天師遺世錄》傳說是張天師羽化飛仙時遺落凡間的奇書。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或許就是這本書,師傅才會被打死的,我拿著書回到了學校,一直很努力的學習這本奇書的法術,進步雖說可以看見,但是一直不是很大,這也是我苦惱的事情。
窗外起風了,回憶被拉了回來,我起身來到窗前,涼風吹進來,我的怒火漸漸熄滅,但是,那一種執著未曾消失,我把煙頭惡狠狠的掐滅,按在煙灰缸,看著窗外,久久沒動。
第二天一大早,我的手機就響了,是所長的電話,剛一接起來就聽見所長大喊:“小鵬,快來所裏,羅文山又出事情了,還是那裏,是兩條人命。”我和趙明趕緊吃完僅剩的幾口飯菜,開車去了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