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拘留室裏麵,聽著隔壁陳瀟的老爹憤怒的吼叫:“你個小兔崽子,整天就知道給老子惹禍,你知不知道,你們這一次闖多大的禍!還敢劫持國家*務員,還是一個縣的領導,你是不是覺得,你有個當局長的老子就牛逼上天了。”
一句接著一句,陳瀟沒有說話,等到自己老子說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感覺我做的是對的,五十一條人命,被那些畜生害死,我頭上頂著是國徽,國徽是什麼,那就是公平正義。”一番話說的老陳一下子被噎死了。
我突然就笑了,這番話從誰嘴裏說出來都是好聽的,但是從陳瀟嘴裏說出來,有些搞笑,我盤腿而坐,閉著眼睛,開始打坐入定,腦中回憶著《天師遺世錄》,不知不覺已經進入精神世界。
外麵已經鬧翻天了,省紀委劉書記聽完錄音,看完錄像,心中大震,繼而憤怒無比,接著一下子癱在座位上,這該如何是好,十位領導人,五個已經死了,這五個要是被拿下,整個縣基本上等於重新洗牌。
但是,這又是五十一條人命,不是小貓小狗,思考半天,劉書記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撥打一個號碼,接通以後說道:“張秘書,麻煩告訴一下陳書記,我有要事彙報!”十分鍾後,劉書記出現在省委書記黨書記的辦公室。
聽完,看完,黨書記眼睛爆睜,眼中怒火噴了出來,拍著桌子大喊:“召集省常委開會,馬上開會。”會議上,黨書記把錄音,錄像放了一遍,看完以後,全部沉默,黨書記慢慢站起啦,一字一句的說道:“為人民服務,什麼叫為人民服務,這就是為人民服務的,五十一條人命,五十一條啊,說他媽抹去就抹去啊。”
說著拍著桌子,不解氣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下子摔在地上,嚇得所有人不敢出聲,接著把西服扣子解開說道:“那個分管曲珍縣?”一個省長慢慢的站起來,渾身戰戰兢兢,黨書記一揮手說道:“停職查辦!”
接著黨書記又說:“現在由省紀委親自出麵,聯合公安廳,成立一個專案小組,我親自任小組組長,省紀委劉書記副組長,必須嚴懲這件事情,所涉人員,一律不能姑息,還有,誰敢說情,同罪處理。”
散會以後,劉書記留下來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這起案件是由四個公安幹警查出來的,隻是他們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您看怎麼處理?”黨書記一聽是四個幹警破獲,就問:“什麼非常手段?”
劉書記笑了笑,把事情說了一遍,黨書記聽完以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四個小兔崽子,挺能搞,你說裏麵還有李小默這丫頭,哈哈,不錯,不錯,特殊時期特殊處理,手段有些不正規,但也是破案心切,可以諒解,現在他們在哪裏呢?”
劉書記也是笑著說道:“應該在他們市的拘留所吧,裏麵陳瀟是市公安局局長陳國強的小子。”黨書記一愣說道:“誰說官二代隻有酒囊飯袋,我看這陳瀟就不錯,張秘書,給陳國強去電話,把孩子放了,這是功臣,怎麼能拘留,過段時間我下去慰問一下,做幾麵錦旗發下去。”
電話很快就到了市局,老陳接到電話以後就跟魔怔一般,難以相信,這家夥,反倒立功了,樂的老陳趕緊去拘留所把自己的功臣接出來,拘留室的門一打開,我看著久違的陽光射了進來,伸個懶腰緩緩站起來,剛出門口,走廊裏麵同誌一下子打了個敬禮,麵容嚴肅,接著陳瀟和趙明互相摟著出來了,小默也從另一個屋子裏麵出來了。
我們四人就這樣呆著看著走廊裏麵敬禮的同誌,接著陳局還有政委,幾個副局一起走來,嚴肅的舉起手,就是一個敬禮,陳局說道:“這個敬禮不是對你們,而且為了那五十一個人,為了頭頂上的國徽。”
一時間,我感覺到動容,陳瀟這倒黴孩子已經淚流滿麵了,小默也是笑著流著眼淚,我一個立定站好,標準的敬禮,我的耳邊仿佛傳來學校時候的老師循循教導和我們的警察之歌,這個時候夕陽西下,餘暉灑在我的身上,拉長著我的背影……
過了幾天,省委書記黨書記下來慰問我們,和我握手的時候說道:“小默這丫頭到處對我是百般讚揚你,要求我把你調到市局,小默眼光不錯,就是結婚的時候為什麼沒喊我。”我一下子震驚了,原來小默的關係是省裏的老大,這家夥,太駭人了。
小默不願意說,我也不願意問,我們四人請了半個月的假,休整一下,畢竟是搞了一起這樣的案件,我和小默準備出去旅遊一下,趙明則是和自己女朋友在這裏瞎搞去了,陳瀟不願意當燈泡,就自己當驢了。
我和小默選擇去南邊玩,哪裏山明水秀,我們來到一個山區,這裏風景太美了,空氣比城市裏麵好了不知道多少,看遠處的山峰,雲霧繚繞,就猶如仙境一般,我背著背包,牽著小默的手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