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還在循環(1 / 2)

我把案宗合上說道:“確定劉德旺已經死了嗎?”隊長點點頭說道:“心跳,呼吸全部消失,已經宣布臨床死亡了。”我拖著下巴說道:“隊長怎麼看?”隊長坐直身子說道:“我懷疑是他殺,至於嫌疑人,我感覺殯儀館的老板身份很可疑,我建議迅速將殯儀館老板傳來問話。”

我也點點頭說道:“我同意隊長的想法。”局長拍拍手說道:“好,那就分頭行動吧。”我們三個則是去現場看看。

我們開車來到那個胡同,不大不小,兩輛車可以過去我們看看地麵上,卻是有一堆一堆的紙錢,我蹲下撿起來一片,放在鼻子下聞聞說道:“陰兵踏境,生人勿近。”我說完歎口氣說道:“哎,老劉這是找死啊。”

陳瀟拉著我說道:“鵬哥,陰兵是什麼?”我扭頭看著他說道:“就是地府的人,都是地府的兵,裝扮成送葬的人,隻是為了巡視陽間不發之人,隻要生人一碰,魂飛魄散,也是冤死的。”他拉著我說道:“哥,啥時候讓我開開眼見見。”

我踢他一腳說道:“滾蛋,你找死啊,生人見他一次,輕則生病幾日,重則減陽壽,還見見,好奇的你吧。”陳瀟吐吐舌頭說:“不敢,不敢!”趙明皺著眉頭說道:“那咱們咋辦?”我舒一口氣,這案子不好弄啊。

回去以後,吃過晚飯,我們幾個就在陳瀟的單身宿舍等著黃敏,我抽著煙,使勁想著這案子怎麼處理,就看隊長調查的怎樣吧?我想到這裏就趕緊給隊長打電話:“隊長,怎麼樣了?”隊長那邊歎口氣罵罵咧咧的喊道:“媽個逼,那個老板在被殯儀館封門的時候就氣的腦溢血,前幾天就死了。”

我一下子就愣了,看看怎麼處理吧,已經排除人為他殺了,隻能是陰兵勾魂了,我愁的又點了一支煙,幾個人無語的坐在那裏抽煙,看著時間,等著黃敏的到來。

晚上,十一點半,這個姑娘就急匆匆的趕來了,她來了以後急不可待的說道:“大師,能開始了嗎?”我讓她先坐下休息一會,我對她說道:“我先給你開開路,問問你的母親是不是還在下麵?”

我拿起一張空白的符紙問道:“給我說一下你母親的八字。”那個女孩愣愣的問道:“啥是八字?”我正拿著毛筆準備寫呢,一句話問的讓我差點沒有把筆扔了,呆呆的問道:“你不知道八字?”

那個姑娘搖搖頭,我也搖搖頭說道:“現在的年輕人,老祖宗的東西都快忘幹淨了。”接著對著陳瀟扭頭說道:“看來咱們找機會得給這些年輕人掃盲了。”小默打我一下說到:“別貧了,趕緊給她算算。”

我扭頭問她:“你母親的生日知道嗎?”她點點頭說道:“知道。”接著把出生年月日報上來,我細心的問:“生日是陽曆還是陰曆?”她想了想說道:“陰曆的。”拿起毛筆在符紙上寫到她的八字,然後把她母親的名字寫上去。

我把符紙捏起來,口中念道:“天地紛紛,弟子申正山今日來問路,各位鬼神莫驚擾,各位陰帥莫相擾,弟子誠心問神路,隻問符紙八字人何在,若在地府傳消息,得吾令,急急如律令!”

念完以後,符紙嘭的一下子著了,我眯著眼睛看著符紙,等到符紙燒到一半的時候,鬆開手指,那符紙竟然慢慢的往上飄,飄到半空中,煙灰竟然不散,我點點頭說道:“多謝各位鬼神指路。”

我點點頭說道:“幸好還在,準備,開壇。”那小姑娘已經嚇傻了,這大晚上的,那符紙自己就著了,還自己飄到半空中,煙灰竟然不散,太詭異了。

我伸手一請說道:“姑娘,你先坐著,咱們開壇做法。”她呆呆的看著我,往後退了一步,我納悶了,咋啦,我就這麼嚇人,幸好旁邊還站著小默,小默輕聲說到:“沒事,姑娘,陰陽行當都是這樣神奇,快來吧,不是要見你母親嗎?”

那姑娘才戰戰兢兢的走過來,我走過去,把門簾拉下來,來到了那個屋子裏麵,趙明已經收拾好了,這裏麵沒有燈光,就是壇前兩支蠟燭發出微弱的亮光,我讓那個姑娘站好,我伸出手,劍指劃過她的眼睛,把她的天眼打開。

然後我轉身披上我的道袍,正衣冠,走到壇前說道:“清路,讓孤魂野鬼都閃的遠一點。”我穿好道袍,拿著七星劍,對這壇上金光驅邪符一刺,符紙貼在劍頭上,豎起劍指念道:“地府魂歸陽世間,各路孤魂一邊站,急急如律令!”

滅煞符嘭的一聲著了,還散發出一陣金光,之後我立於壇前,深吸一口氣,一把抓起桃木劍,左手夾著一張招魂符,嘴裏念道:“天清清,地靈靈,謹請地府陰帥黑白無常君,弟子有請亡靈張氏喚英女,凡塵瑣事未斷根,懇請陰帥放魂行,以念陰德印十殿,拜請陰帥到凡間,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