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現在我們目的就是通過訓練,盡早上陣殺敵!”程好看了一眼沉聲喊出的周逸龍,點頭道。
“現在大家相聚一堂,以後上了戰場那就是戰友兄弟,既然是兄弟,我等當相互照應否?”
“那是自然!”一眾新兵人修同聲應道。
程好眼神凝重的看著各人修,這些人修大多年紀較他小,修為也都稍低,不過,他自進入軍營以來,沒有一絲想要當什麼領頭羊之類的,隻是有些話,作為年長,需要他說出來。
“方才項虎一事大家也親眼所見了,我程好今日所說就是希望各位兄弟不會發生諸如此類之事,就當是為了通過訓練,即使不相互幫襯,也希望不要恃強淩弱,落井下石。”
“程哥,這裏是元州!”
靠門簾處,一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瘦高少年突然輕聲開口,麵無表情的提醒道,這一聲雖然不大,但整個營帳裏的人都聽得清楚清楚。
所有人循聲而望向他,眼中帶著疑惑的看著他,而那瘦高少年在眾人目光注視下仍自顧的將鞋踩在石床上,擺弄著自己的鞋帶。
“元州又如何?齊亞,現在大家都是為了能夠盡快入役成兵,既然來到了這裏,以前的規矩就得放下,這裏可不是任性妄為之地,任何事情都要考慮清楚後果,不是麼?”
程好大有深意的看著齊亞,尤其在最後三個字之上咬出重音,戲謔道。
一聽此話,本來自顧擺弄鞋帶的齊亞手一滯,抬起頭來,看了程好一眼,
平靜的眼神裏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波動,不過很快便平息下來,脫下鞋子,整個人用被子裹住,沒有任何回應的就睡在了床榻上。
齊亞麼?年紀不大,竟然也形成了一股殺氣。風訓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眾人的變化,
而那位名叫齊亞的瘦高少年年紀與他相仿,不過就在那齊亞抬頭注視著程好的那一刻,雖然時間很短暫,但風訓還是很敏銳的感覺到了空氣一股細微的殺氣。
殺氣,其實大抵說來也不過是一種虛無飄渺的東西,用另外一種說法就是一種勢!
一股可壓迫敵人的勢,不戰而勝的勢!
當一個人修手上沾滿了鮮血,見證了各種死亡之後,他的心就會慢慢的變的適應這一殺戮的過程,
所以一旦再啟殺戮之時,身體或者是心就會不自覺的啟動原來殺戮過程中的狀態。
這種勢,有膽,有勇,有瘋,有狂,可以助人在與人生死鬥時增高不少的勝算。
所以有時會出現人修中一些以弱勝強看似不可能,可卻屢有發生的戰鬥。
不過殺氣也分為幾種,一開始的就是殺氣,慢慢的,當殺人數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轉變為暴戾的戾氣!
像凶獸搏殺一般,會讓人不寒而栗!整個人陷入殺戮中就像一個紅了眼的瘋子!
再往後就是戾氣不斷疊加,手下亡魂無數之時就會有一定幾率轉變成一股大勢,形成一股煞氣!
這煞氣,修為稍低的人修如若碰之,輕則心神恍惚,重則神智喪失,淪為癲瘋人修!
而這種以本來虛無之物可產生實質影響之物,在整個人修界很少很少!
且殺氣的形成門檻低,所以造成整個人修界動輒殺戮的風氣,雖說大多時候是為了劫人劫物,但大多數人修也是有意無意的在刻意培養著這股殺氣。
不過數千年乃至萬年來,能將殺氣達到一種高階程度的簡直就是鳳毛菱角。
一則是殺人,尤其是殺同境人修的難度實在不低,能一步步在殘酷的人修界生存下來的,又豈是易與之輩?
二則是人修壽元有限,窮其一生其殺氣程度仍未達到戾氣程度的人修大有人在。
程好,周逸龍,曹貴都似乎與此人相識啊!風訓看了幾眼營帳內,發現有幾個看向齊亞的眼神都有一些不自在,透著一股忌憚的味道。
算了,一切與我無關!風訓習慣性的將中分兩處的長發往上捋了捋,繼續聽著程好的下文。
“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總而言之,我的意思,同為一個營帳的新兵,不求盡力相助,隻求互不侵犯,相安無事!”
程好清了清嗓子,對著除卻正休息的齊亞的眾人說道。
“好了,天色欲晚,不妨我們在營外一起圍火而坐,我會前去捕獵來燒烤,如何?”程好抬頭看看了看營帳外的天色說道。
“好!”
“我沒意見!”
“聽程哥的!”
“哈哈,程哥伺候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
見營帳裏七八個人無異聲,程好挽了挽衣袖道:“好!今日就當為我們自己接風洗塵!”說完便出了營帳,往之前的叢林中走去。
那麼大片的叢林,總是不缺各種食物的。
程好走出去以後,白胖白胖的曹貴站起來拍了拍手大聲道:“走吧,兄弟們!生火去,等程哥給我們抓野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