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父親?!”顧風皺起眉頭,臉上現出了少有的驚鄂表情。
水穀淡淡的瞧著顧風,說道:“你的父親顧憐天,他曾經救過我的命。”
迎上了顧風疑惑的眼神,水穀抬頭瞧了瞧漸漸來臨的夕陽,喃喃道:“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一幫畜牲闖進了我的家,我的妻子和女兒被他們折磨至死,本來想把擁有獸心力的秘密隱藏一輩子的,可是當我看見她們赤裸的屍體時,我終究還是被憤怒給支配了,我就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獸,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幹掉了所有在我麵前會動的東西!”
頓了頓,似乎是又想起了慘死在自己麵前的妻女,水穀深深的舒了口氣,繼續道:“一整條街的人…… 我殺光了整整一條街的行人。警察對我束手無策,最後軍隊趕來了,他們本可以用重武器輕鬆的結束我這悲慘的生命,可是卻選擇了用麻醉槍將我生擒,我被送到了雲南某地的密林深處,在那裏有一間政府專門設立的寄生獸研究機構,就是在那裏,我認識了你的父親,顧憐天!”
“你是控水者?!”聽到這裏,顧風猛然問道。
“很久沒有人這麼稱呼過我了… ”水穀輕笑了笑,喃喃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稱呼的?”
撇起嘴角,顧風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水穀,沒想到昔日的控水者就是今日的水穀!所謂造化弄人,也不過如此了。
“父親的日誌裏曾經提到過你…”
“原來如此,你的父親是個值得尊敬的人。”水穀喃喃道:“是他讓我明白了,我的生命中除了仇恨、絕望和殺戮以外還有其他許多值得我珍惜的東西…… 比如友情、堅強、自由還有回憶。”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相片,水穀將它遞到了顧風的手裏。
因為時間的原因,相片已經有了些許泛黃,相片中的水穀如同野人般半蹲在金屬鐵籠裏,上半身赤裸的身驅瘦弱的不成樣子,他的雙手正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餃子,臉上雖然滿是疲憊卻仍然難得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就在鐵籠旁,身穿白色研究服的研究人員無不開懷大笑的舉著酒杯,顧風從中找到了顧憐天的身影,相片中的他正拿著一大堆紅包四處散發著,臉上的笑意充滿了陽光。
“這張相片是在十七年前的大年三十拍下來的。”水穀搖頭自嘲道:“我也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在研究機構裏快樂的過上春節的小白鼠…”
拿回相片,重新放進了懷裏,水穀回憶道:“你的父親在那之後私自放走了我,並且告戒我要好好活下去,隻要活下去就會有希望!重獲自由後我去世界各地遊曆了一番,後來聽說你的父親被人出賣,研究所遭到了美軍的偷襲!我立刻趕回了華國,可還是晚了一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追察出賣你父親的雜碎,還有就是打聽你的下落!”
顧風撇了撇腦袋,微笑道:“那麼現在,你找到我了。”
“是啊,我找到了。”水穀淡淡道:“一個月前,在迷亂俱樂部,我躲在暗處準備擊殺埃森特,結果卻看見了你,你和你的父親簡直就是一個模樣…”
“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舒了口氣,顧風點燃了一跟香煙,饒有興趣的問道:“為了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