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見天朗和侯德群隻盯著自己看,叱道:“問你們話呢,他剛才是不是又要你們押注了?”
侯德群一頭霧水道:“是啊,包賺不賠,怎麼了?”
這黑袍弟子一陣冷笑,嬌斥道:“哼!早就知道他死性不改,回去告訴我娘好好收拾他!”
她邊說著邊打量著天朗和侯德群,忽而轉念問道:“你們兩個都押誰的注了?”
“啊!?”天朗和侯德群驚詫於這弟子的想法轉變之快,剛才還在痛斥別人賣注,轉眼間便又打聽起押注的信兒來,真有些意思。
侯德群說道:“我們押的是我們自己。”
這黑袍弟子聽到此處,先是錯愕,隨即失聲笑道:“兌月門?你們沒事吧,就算是想贏,也要實事求是啊,唉!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沒了,可惜呀!”
侯德群道:“你怎麼能這樣說?兌月門的弟子便不配贏嗎?”
黑袍弟子說道:“不是不配,而是要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你們大師兄第一場比試贏了,但這說明不了什麼。”
侯德群笑道:“怎麼個說明不了什麼,不都是兩條胳膊兩條腿嘛,有什麼不一樣?”
這黑袍弟子打量著侯德群,笑道:“不服?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天朗在一旁噗嗤笑出聲來,剛才還要教訓別人,現在自己居然開賭了,真是有才。
這黑袍弟子尋思到了這一點,嬌斥道:“笑什麼笑,這不一樣,到底敢不敢打賭?”
侯德群說道:“賭什麼?”
這黑袍弟子尋思了一下,壞笑道:“就賭你們押注的比試,若是你們贏了,我便加倍陪給你們,若是你們輸了……”
“怎樣?”
“也很簡單,你們兩個都要拜我當師姐,以後我說什麼,你們就得做什麼,怎麼樣?”
早就看出她是個女弟子,且年紀說不好還沒天朗大,這賭是打還是不打?
侯德群斟酌再三,一咬牙:“好,一言為定。”
天朗見侯德群居然答應了,忙對侯德群小聲嘀咕道:“萬一輸了怎麼辦?”
侯德群轉身趴在他耳邊小聲道:“輸了也沒關係,我們常年在清涼峰,碰不到她幾回的,有什麼事開溜就是,嘻嘻。”
天朗雖仍覺不妥,奈何話已出口,覆水難收,黑袍弟子接話道:“好,一言為定,可別說沒提醒你們,高手們可都還沒出場呢,好自為之吧,二位師弟!哈哈。”
黑袍弟子轉身欲走,侯德群卻開口道:“對了,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你是誰呢?”
黑袍弟子背著手想了想,說道:“我嘛,潘念竹,你們叫我潘師姐就好了,哈哈哈哈!”
她又作突然做聲道:“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們,他剛才是不是跟你們說這注包賺不賠的?”
侯德群有種不祥預感,錯愕道:“是啊,所以我們買了,有什麼不對嗎?”
潘念竹歎了口氣,可憐道:“他當然不會賠了,他的名字就叫包賺啊,哎!”說完無奈一笑轉身而去,風華倩影落如纖塵。
侯德群方有所悟,恍然道:“呃!可惡,這奸商……”
天朗的心此時已經涼了半截,苦笑道:“上當了,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買的沒有賣的精了!”
峰回路轉,某個角落裏,陽光下投射出兩道人影,正是潘念竹和包賺。
潘念竹伸出小手對包賺說道:“拿來吧,見麵分一半。”
站在對麵的包賺臉色霎時僵住了,蝸牛眼瞪得立時比犛牛眼還大。
“怎麼要這麼多?原來還三七開呢!?”他很是不甘心的小聲道。
“這種白撿的錢你還跟我三七開?嫌多啊,再囉嗦小心我告訴我娘。”潘念竹嗔道。
包賺心有不甘,隻得撇嘴給錢,說道:“說好了,剩下的若是贏了還好,若是輸了你可得替我背帳。”
“你就放心吧,兌月門那幾塊料你心裏還沒底嗎?到時候我再讓他們倆管你叫包師兄,我叫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哼!”潘念竹一邊數著錢一邊自鳴得意的說道。
“說實話,我心裏還真沒底,總覺得這次兌月門的弟子有些不同,至於哪裏不同也說不出來。”包賺嘟囔道。
“你呀還是想想你自己吧,別說我沒提醒你,若是你進不了十六強,你這賺錢的營生也算是該到頭了。”潘念竹挑剔道。
包賺聽到此處,不禁嘿嘿一笑:“我是自會努力的,還請師姐在師娘麵前多美言幾句啦,不然你這零花錢從哪裏來?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