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哥哥…”
“鍾哥哥!?……”
“……叫我麼?…你是誰?”
“是我,柳兒。”
“……柳兒?我不認識你。”
“怎麼不認識?我們朝夕相處三四年呢。”
“……你胡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也不認識你,頭有些痛……聽雨!聽雨!!”
“……?聽雨是誰!?”
“不要你管,聽雨,聽雨……聽雨!!”
啊!!
一陣刺骨的寒意突襲而來,天朗覺得心髒瞬間被凍住了,凍得結結實實的,令他窒息得無法呼吸,是因為心愛的人離他而去麼?他看著自己凍得晶瑩的心髒從身體裏跳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裂個粉碎,化為一攤血水。
咳!
他霍的睜開雙眼,滿臉的冰水正從臉上灌到脖子裏,凍得他打了個寒顫。
謔!
原來是一場夢,一場似幻似真詭異的夢,夢中的人物是那樣真實,完全不似夢境,尤其是那個什麼柳兒。
窗外轟隆隆的雷聲在不遠的地方響起,雨水順著窗簾漱漱而下,他眼睛轉動打量四下,灰青的房頂,暗淡的燭光,往側看去正有四隻眼睛用怪異的目光瞧著他,收縮瞳孔發現正是侯德群和諸葛毅兩人。
諸葛毅手中拿著一隻潑空了水的瓢,他看著天朗一臉濕漉漉迷糊的眼神,尷尬中有些結巴道:“這招叫做醍醍醍……醍醐灌頂!”
侯德群探過腦袋摸了摸他的頭,很是鄭重道:“你終於醒啦!你這一睡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我們這麼多人加在一起也沒你睡得多,一個豬都要拜你為師了,哈哈!”
天朗擦了擦額頭上冰冷的水珠,打量著四下,恍惚了片刻,我們不是在那個飄渺峰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侯德群沒正麵回應他的話,隻在一旁不無可惜的歎了口氣,說道:“就差那麼一丁點兒,一丁點兒,真是可惜,哎……峰會一結束我們就把你護送回來了,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天了。”
天朗啊了一聲,不相信道:“峰會結束了?”
“可不是,最後的幾場決賽精彩極了,對了,你想不想知道最後都誰成了問天弟子?”侯得群吊著天朗的胃口說道。
“誰?快說。”天朗睜大眼睛期待著。
侯得群看著天朗期盼的眼神,突然一臉不滿的問道:“哼!你得先告訴我們你的事,你什麼時候學的本事,我們一直拿你當最好的兄弟,你卻一直瞞著我們,真不仗義!”
天朗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但若如此說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隻得找個理由說道:“那個…我哪有瞞你們,我平時和你們都一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隻是……”
“隻是什麼?”侯得群和諸葛毅伸著腦袋聽著。
“隻是這些年我一直采摘草藥,接觸藥草的時間要比你們多的多的多,日久天長,或許是這個原因令藥力滲透的更快,使得我進步比較明顯吧,嘿嘿。”天朗撓頭說道。
“嗯,對對,有可能就是這個原因,”諸葛毅搶白道,“早前在山下聽說書的就講過某某凡人吃了什麼仙草而後升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