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雲隱羅宛若五雷轟頂一般差點從宗主寶座上跌落下來,他麵露猙獰來到邢無怠身前,扭曲著五官伸手提住邢無怠的脖領,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他。
此時的邢無怠早已麵無血色苟延殘喘,再也無力爭辯,隻能任憑雲隱羅處置。
雲隱羅畢竟是一代宗主定力深厚,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看著邢無怠的狼狽之相,惱怒的他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這個平日裏甚是機警幹練的繼承人竟變得如同喪家之犬,命在旦夕之間。
褪去邢無怠的上衣,隻見腹部傷口外翻幾近潰爛,失血十分嚴重,能從懸穀渡口堅持到這裏,也算得上是奇跡了。
雲隱羅替他敷上了最好的刀傷藥,邢無怠的命算是得以保住了,又過了半個時辰,他才蘇醒,挺著蒼白的臉吃力的將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這麼說這些人早就知曉了我們的全部計劃!”雲隱羅咬得牙槽深陷,這絕密消息究竟是誰泄露出去的,被我查出來非扒皮抽筋不可,知曉此計劃的人少之又少,難道陰陽老兒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或是他本來也想除掉自己卻不便動手才故意將這消息故意泄露了出去?
不會,如果果真如此,那他前期的付出的代價豈不是太大了,對他來說這麼做並不劃算,反而便宜了長生門,事後對他更會大大的不利,他不會不算這筆賬。且邢兒所說那些黑衣人的身手絕對不是長生門的人,那麼還能有誰,難道還有其他勢力出現?
亦或……雲隱羅心頭一緊,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難道果真是他們?
他早已得到線報,長生門老巢赤瓦灓不久前被不明部族人員襲擊,傳言襲擊者便是失蹤已久的神農氏族,想當年長生門偷襲神農氏族時奪走了上古神器神農鼎,之後神農氏族便消失不知所蹤了,直到前些年才有了他們一些不太可靠的消息。
倘若襲擊赤瓦灓的人果真是神農氏族那幫老農的話,他們重出江湖的目的何在,難道是為了神農鼎?
那鼎不是確信是假的了嗎,否則何以長生門到手之後反而偃旗息鼓了呢,莫非這一切都是神農氏族放出的誘餌?
雲隱羅腦子裏連帶著一連串大大的疑問冒了出來,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揪出內奸亡羊補牢,研究下一步怎麼辦,對過往的事情再過度抱憾已是無用。
經過一番籌謀,下一步的計劃已然躍上雲隱羅的心頭:自己苦心多年經營的計劃一朝告吹,雖令人痛心疾首,但也並非滿盤皆輸,眼下知曉此絕密計劃的人一定還沒有幾個,那幫老農也定不可能把如此機密的計劃告知長生門,而這正是留給自己最後的機會。
眼下神農氏族即已控製了懸穀渡口,必會派重兵把守,我何不趁此機會把揭陽子這老東西也騙過去,如果黑巫社也到場的話當然最好,這樣便可讓他們狗咬狗弄得三敗俱傷,無論最後是誰被除掉,對我鬼星宗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
雲隱羅臉上的陰霾終於不再那麼陰沉,這個補救計劃必須馬上實施,眼下邢兒是指望不上了,得趕緊派別的人去,算了,為保萬一還是我親自出馬,在內奸沒有查出來之前,任憑是誰也不能相信了。
窗外響起轟隆隆的雷聲,暴雨不期而至嘩啦啦的下了起來,雲隱羅望著外麵的瓢潑大雨,心底突然一陣發虛,懸穀渡口恐怕是快撐不住了,現在想來這計劃著實太過瘋狂,眼下既然神農氏族願意當冤大頭就讓他當好了,到時候屎盆子就扣在他的頭上了,嘿嘿。
瓢潑暴雨突降懸穀渡口,令這本已十分脆弱的堤壩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潰堤。神機營所有人員不得不一邊守護一邊巡查,最大可能的防止管湧潰堤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