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懸穀渡口鬼門關僥幸逃離之後,朱雀使和揭陽子跌跌撞撞來到以一片青蔥綠掩的穀崖之下。
確定後無追兵之後二人相繼癱坐在地,蓬頭垢麵,渾身焦衣破敗不全,競相裸露,幸虧他們當時所處之地被白骨林爪陣破壞,減弱了爆炸的威力,否則恐怕早就見閻王去了。
揭陽子看著身旁同樣狼狽的黃道長,頓生愧疚之意,這黃道長為自己出生入死卻不求回報,而自己還要懷疑人家再三,看來當真是多慮了。
喘息片刻本打算對黃道長說些感激的話,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不由得疑竇頓生起來,順著他陡然警覺的目光看去,隻見黃道長破敗的衣衫之內竟裹有一層金絲柔線抹胸,且有部分燒焦跡象,開裂處酥*胸隱隱欲現,再仔細看他的周身上下裸露之處,膚質光滑細膩宛若嬰兒,絕非男人肌膚所應有的。
此時的朱雀使剛剛逃離死地,哪裏還顧及得到周全這些,此時周身上下傷痕累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也沒有提防揭陽子。
揭陽子此時已把追命劍藏在身後,自忖此人女扮男裝這麼久,自己竟然一直沒有察覺,若不是趕上這一遭恐怕自己還被蒙在鼓裏,對他的感激之情頓時灰飛煙滅。
既然她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回想起這幾年這神秘人的所作所為,更覺得此人心懷鬼胎,眼下自己已經被人狠狠地算計了一把,絕不可以再吃暗虧,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念及此揭陽子向朱雀使悄悄靠近,背後長劍劍尖調轉,目露凶色趁朱雀使一個沒注意揮劍便刺。
朱雀使此時正閉目療傷,絲毫沒有提防揭陽子,運息間竟忽覺得身邊惡風不善,抬眼觀瞧隻見眼角餘光寒星閃閃,殺氣升騰而來,旦夕之際朱雀使花容失色就地翻滾拚命向一旁躲去,追命劍劍刃一劍刺空,卻將朱雀使的發簪挑落,包裹的滿頭青絲秀發如水銀般泄了下來。
朱雀使借喘息之機騰空而起反腳相踢,將揭陽子手中長劍踢落,怒氣斥道:“你做什麼!?”。
揭陽子嘿嘿一陣冷笑:“你的奶*子都要露出來了還要問我麼?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女扮男裝,究竟所欲何為?”
被揭陽子如此質問不朱雀使由得大吃一驚,低頭再看,頓時麵紅耳赤起來。
即已暴露,喬裝下去便再無意義,隻聽朱雀使高喝一聲,聲調也隨之變的柔媚起來,她對揭陽子冷笑道:“事到如今,也該讓你見見我的真麵目了!”
說著右手從脖頸下用力一撕,一張人皮麵具被剝了下來,在揭陽子目瞪口呆之下,一張冷豔嬌魅的容貌終於現了出來。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揭陽子隻覺得好比被雷劈了一般,半晌緩不過神來。
“哼!老狐狸,你不是一直在懷疑我麼,現在真人站在你麵前,你不妨猜一猜我到底是誰。”朱雀使懷抱雙臂嘲笑道。
“我雖不知道你是誰,但想必你一定是為了神農鼎而來,對不對?”揭陽子執劍咬牙切齒道。
“當然,否則以你這等級別,值得我潛伏這麼久麼?”朱雀使挖苦道。
“嗬嗬,那你可曾找到神農鼎了?”揭陽子反唇相譏,他料定這女人沒有什麼收獲。
“嗬,這有何難,不就在青魘窟麼!”一盆冷水向揭陽子猛澆了下來。
“那你…你為什麼不盜走呢!”揭陽子沒有料到她竟然知道,被這神秘女子如此奚落,揭陽子有些怒不可遏。
“嗬嗬,你以為我是神農氏族麼,我可還不想被困死在青魘窟!”朱雀使得意的笑著看向揭陽子。
接二連三的打擊令揭陽子如遭受電擊一般,身子晃了兩晃,這女人竟然這些都知道,那她為何還遲遲不動手,她究竟在等什麼!?
“既然…既然你這些都知道,為什麼還不動手?”揭陽子突然害怕起來,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哈哈哈哈,因為本使改變了主意,我要將這南疆一起拿下!”
“本使?…你到底是什麼人,不妨說出來!”揭陽子感到一陣惶恐,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如一頭惡魔貪婪的看著他,隨時會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吞噬。
“好了,本使也沒時間跟你兜圈子了,實話告訴你,我乃修羅殿帝教聖主麾下朱雀使,奉命南下收服爾等,你可聽清楚了?”朱雀使字正腔圓盯著揭陽子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