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旁人恐怕此刻早已經死了,但是丁鼎終究是丁鼎,身子硬生生往後移動了一尺,然後手指一彈,一股強勁的氣息讓那匕首失了準頭,朝著旁邊的柱子飛去。
匕首插子啊了柱子之上,匕首的尾端還在不停地顫動。可是那匕首插立之處的木頭,卻變了成,瞬間腐朽了一大塊。顯然這匕首之上是沾了劇毒的。
眾人不由得替丁鼎抹了一把汗,好歹毒的計劃。這麼短的距離,旁人自然是躲不開的,退一步說,就算躲開了,這樣的劇毒碰到了手上,也是非死不可。
眾人臉上變色,就連太後的臉上也非常難看。她實在沒有想到,兒子的心思竟然那麼重,昨天還信誓旦旦,跪在自己的麵前,說隻要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便好,可是今天卻來這麼一出。原來是連自己都要瞞過,自己成了他最後一搏的幫凶。
宮殿的大門砰地一聲,被人重重地關上。一直躲避在後麵的禁衛軍,呼啦啦地擁了上來,把丁鼎等人團團圍住。
那些個重臣大多是文官,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得懵了,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些人平日裏理論一套套的,慷慨激昂,這一旦自己遇事,也是萬分懼怕。
太後鐵青著臉質問永貞:“永貞,你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要殺了這個逆賊。”永貞盯著丁鼎憤怒地道。
太後鬱悶地道:“你不是答應過我,真心禪讓,然後幽居深宮嗎?”
“母後,你不會連這樣的話,你都相信,那你也太不了解我了。讓我禪讓,然後幽居深宮,那還不如殺了我。”永貞冷冷笑道。
太後幽幽地歎了口氣:“我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你是我的母親啊。事情都這樣了,還口口聲聲說是為我好。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心裏對那個家夥比對我還好。”永貞冷嘲熱諷道。
太後氣得臉色鐵青:“永貞啊,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
永貞懶得理會母親,手中寶劍一揮,禁衛軍立即蜂擁上去團團圍住了丁鼎。
宮殿的大門砰地一聲關了上去。
“你想幹什麼?”丁鼎的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神情。
“當然是想要殺了你。”永貞臉色猙獰地道。
“你忘了,我的大軍還駐紮在天都城外。”丁鼎冷笑道。
“那又怎樣?隻要你死了,那些叛軍自然會歸順於我。我才是真命天子。”永貞叫囂道。
丁鼎歎了口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本來我答應太後放你一條生路,無奈你自己活膩了。”
永貞狂笑道:“你是不是瘋了。就算你再厲害,一個人能夠打得過這麼多禁衛嗎?”
“太後,既然永貞這麼執迷不悟,就不能怪我了。”丁鼎朝著太後躬身施禮。
太後深深地歎了口氣:“既然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
“好。”丁鼎看著永貞,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是到時候收拾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了。
沒想到永貞的性子更急,大聲喊道:“給我殺。”
那些禁衛軍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朝著丁鼎衝去。那些個王公大臣嚇得躲到了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