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在蘇浙一帶很有實力,家族實力不比李昂差,喻凡沒想著一味的和這些大家族的勢力打交道,和洛天隻不過是見麵點點頭的泛泛之交罷了,喻凡對他算不上了解,雖說洛天平時對喻凡很客氣,隻是這種客氣之中也多半帶著目的性,以如今喻凡的實力也不敢和他多作深交。
喻凡拿到名片之後便直接塞入口袋之中離開警察局。
洛天目送喻凡離開,臉頰上一直帶著笑意,等喻凡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時他才回到警察局。
番禺區。
長臨街。
虎哥本名周虎,自小生活在粵州,一個孤兒混到如今的地步自然有其可取之處,他對本市各個勢力知根知底,手下幾百號人物的戰鬥一般般,但卻是喜歡混跡於各個場所,擅打聽消息。
喻凡單獨一個對付副市長楊海逸自然很困難,找一個幫手便在所難免,周虎無疑成為喻凡考慮的首選。
他在拿到虎哥的資料之後便來到長臨街找到周虎等人。
前段時間周虎手下一眾人被喻凡打得狼狽不堪,對喻凡格外忌憚,現在仍然心有餘悸,之所以會向喻凡通風報信也是有討好之意。
“凡哥,你來這裏做什麼?”周虎看到喻凡之後一陣頭皮發麻,臉上的笑容很勉強,看起來有些滑稽。
手下一眾人嚇得不敢說話,麵麵相覷。
喻凡也沒有跟周虎客氣,走到一個黃發男子麵前,單手揮了揮,那男子乖乖讓出自己的椅子,喻凡把椅子搬到周虎麵前,反坐下,平靜道:“你之前不是說楊海逸想殺我嗎?”
周虎聽到這句話便有些心虛,點頭陪笑道:“是啊,千真萬確,凡哥,我可沒有欺騙你啊。”
喻凡擺擺手打斷道:“你不用擔心,我沒有找你算賬的意思,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惹事,隻是不惹事並不代表著我怕事,楊海逸想殺我,那我隻好讓他滾出粵州市,可是我一個人做這種事情有些困難,沒有幾個幫手很難讓他離開,你們想來也知道我剛剛來到粵州,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認識的人便是你們,所以我想請你們幫這個忙。”
周虎聽到這句話立馬跪了下來,跪著向前走幾步,哭喪著臉說道:“凡哥,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在這片番禺區或許還有點小勢力,但是整個粵州何其大,我就是粵州這片渾水之中的一個小蝦米,你讓我去幫你對付楊海逸,你這和把我往火坑裏推有什麼區別啊。”
周虎說著邊大哭起來,喻凡對外的身份是李昂的遠房侄子,這也叫沒人嘛,對付一個楊海逸哪兒用來自己啊,這不是純粹想害死自己嗎?
再者,楊海逸在粵州很有勢力,就是梁市長都要給他三分薄麵,李昂確實可以對付楊海逸,隻是總要費些手腳,這並不是一個剛剛混事的阿貓阿狗,周虎隻是一個收收保護費,替人看看場子,隻能幹些打架劫舍、偷雞摸狗的小事情,哪有能力對付楊海逸。
喻凡笑望著周虎說道:“既然你之前向我通風報信,這便說明你在心底認為我比楊海逸更強一點,自那時開始你便已經和我是一條蛇子上的螞蚱了,你放心,倘若有一天我被楊海逸殺了的話,在那之前我會跟他說是你把他的計劃都告訴我的,你說到時候楊海逸會放過一個背叛他的人嗎?”
周虎像霜打的茄子,頓時癱軟在地,自己當時腦袋被騙驢踢了嗎?怎麼會把這種事情告訴喻凡的,現在倒好,上了他的賊船便很難在脫身了。
到底我是賊還是你是賊啊!
周虎望著喻凡似笑非笑的模樣隻好妥協道:“那好吧,隻是你到底想我怎麼做?”
喻凡這才滿意道:“你手下人很多,都是些行頭小混混,對粵州市的地形勢力應該都有個大概的了解,你去幫我打聽打聽楊海逸到底有哪些地下勢力,我給你三天時間。”
周虎一臉苦笑道:“三天……”
喻凡懶得理會,直接打斷道:“三天時間沒有他的消息,這份錄音就會直接送到楊海逸的辦公室。”
周虎看到喻凡揚了揚手中的錄音筆,有些傻眼,這個家夥居然錄了音?
那自己便徹底受製於他了,當年意氣風發的虎哥這便成為這個家夥的馬前卒?
“你……”這句話未說話周虎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楊家。
“這個周虎,簡直是一個廢物,我把番禺區這塊肥肉給他,如果沒有我楊海逸的話,他早就被人打死在荒郊野外,平日作威作福,囂張跋扈,現在關鍵時刻居然連一個山村來的窮小子都對付不了,百十人居然被一個人打趴下,廢物,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