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每日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酒店以及他租房處,對其他的事情好像一直都漠不關心,是一個有些不合群的家夥,冷漠並不代表著他對粵州發生的事情不了解,雖說他對喻凡和楊海逸的事情隻知道一點皮毛,可是憑借他的經驗卻能還原整件事情的過程。
他是一個局外人,卻能洞察人心。
狼子野心向來不是一個人的專利,曾經心比天高的淩飛不用去了解整個事情的具體細節也可以猜測喻凡這段時間漫不經心的表現到底是圖什麼。
淩飛拒絕道:“我來粵州隻是討生活的,我和你不一樣,你想擠入粵州的上流社會,腳踩萬金,手捧權力,我就想躲在某個小角落低調的生活一輩,吃著普通的五穀雜糧,喝一塊錢的礦泉水,從來沒有想過讓整個粵州都知道我淩飛的姓子,我也不想幫你實驗你的狼子野心,我真的沒有辦法幫你,喻凡,你還是找別人吧,你的實力很強,不需要我淩飛。”
喻凡勸道:“如果你想低調又怎麼可能來粵州這個龍蛇混雜之地,以我看來你骨子裏終究是有野心的,隻是現在還沒有到暴露的時候。”
淩飛從懷中掏出一包煙,是最便宜的那種,他點燃一根,深吸一口,然後靠著牆吐著煙圈沉默不語。
喻凡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過去有什麼難言之隱,但逃避終究不是解釋問題的辦法,該麵對的現實早晚都會麵對,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就不能隻做個縮頭烏龜,粵州競爭激烈,是不會允許烏龜有活路的,你過去那些不堪沒有人會替你抹去,仇恨、痛苦都要自己親手埋葬,整日多愁善感的躲避那是詩人做的事。”
說實話,喻凡這樣的勸解實在沒有多少含金量,不了解淩飛的過往自然不可能戳中他的內心,隻是喻凡也不是一個喜歡勸解別人的人,能擠出這幾句話也是掏幹辭海。
可是對於喻凡來說這幾句話卻是足夠了,倘若淩飛是一個需要自己苦口婆心勸解之人,喻凡也不會開口。
一個選擇逃避之人何需多作勸解寬慰?
淩飛兩口便將一根煙吸完,沉默片刻望著喻凡說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那麼一點破爛故事,我真的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估計以我之前的經曆平淡這兩個字已經不屬於我,該射來的箭早晚都會射來,我是沒有辦法躲開的,與其這樣倒不如想辦法接住,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個要求。”
喻凡笑道:“你說。”
淩飛認真說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軟骨頭,我鍛煉別人向來有我自己的辦法,如果我覺得那個家夥無法勝任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們踢出隊伍,當然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他們自己堅持不住而提前離開,如果你不害怕我把你的人整得死去活來,那麼你可以嚐試一下。”
喻凡打個響指笑道:“就這麼決定了,不過那些並不是我的人,我現在就帶你去收了那些小弟。”
淩飛暗暗無語,敢情喻凡這不是讓自己去教別人武學,而是去砸場子的。
不過喻凡的行事風格倒是讓淩飛覺得有趣。
……
番禺區。
粵州的幫派組織有不少,像周虎這樣的小組織多如牛毛,之前周虎是楊海逸的爪牙,再加上他自身實力不弱,沒有多少人敢與周虎在番禺區搶地盤,可是為占領番禺區這塊肥肉周虎也得罪不少人,“蠍”便是其中之一,之前這個組織不是周虎的對手,然而沒有楊海逸做後盾的周虎這段時間經常被“蠍”的人打壓,被搶了地盤以及生意,周虎雖是不服,可也無可奈何。
更重要的便是周虎有不少小弟居然選擇加入蠍門,原本周虎有一百個小弟,此時卻走了七七八八,隻剩下二十個左右,當年在番禺區風光一時的周虎可以是潦倒之極,帶著一眾手下幾乎要以乞討為生,過得慘不忍睹。
究其原因自然也是因為周虎之前偷偷背叛楊海逸的原因,楊海逸雖說沒有時間對付周虎,可是也漸漸影響著周虎在番禺區的威信。
他隻是一個爪牙,一個沒有實力的爪牙,楊海逸這頭老虎都棄之不顧,周虎又如何在番禺耀武揚威?
“番禺區這塊肥肉都快被你啃得連一點油水都不剩,你在這裏得到的好處已經夠多了,足夠你回家養老,過去我們的恩怨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需要你現在可以帶你手下那幾個廢物趕緊離開番禺,我不殺你,也不讓你像狗一樣活著,算是給足你麵子了,隻是你以後都不要踏足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