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昨天正如喻凡所料想的一樣,整天都安然無事,想來那名殺手今日就一定會動手的,想到生死隻看今朝喻凡便有些緊張,隻是他向來不喜歡把感覺放在臉上,緊張感除卻唐雅潔外也沒有人可以看出來,他依然像往日一樣正常上班下班,看似平靜,但實際上他一直警惕著四周,行動很小心,每一個動作都不會給對方造成機會。
袁誌的眉頭緊皺,其實作為殺手暗殺一個人之前是會提前調查此人的,然而因為暗殺喻凡這個任務十分倉促,所以沒有詳細調查喻凡,接到任務後隻是稍稍準備便開始行動。
袁誌六點就守在喻凡家外,平靜的等待著機會,等喻凡出現在視線中時他並沒有立馬動手,他殺人喜歡用匕首,近距離殺人雖然容易,但想不引起懷疑以及不留下證據離開就有些麻煩了。
可是喻凡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行動很小心,袁誌遠遠的觀察著喻凡,始終都沒有找到機會。
喻凡總喜歡穿梭在人群中,每一步都極有規律,時常讓路人擋住他的視線,即便無人也會出現在袁誌的死角,根本沒有辦法出手,整整五六個小時袁誌都沒有辦法找到機會。
街道上,人群中的袁誌微微皺眉,右手不斷的拍打著褲腿,袖子裏的匕首始終沒有辦法射出。
殺手出手一般隻有一次機會,如果這次殺不死喻凡,再想殺他就有些麻煩了,可是這個家夥似乎也太小心了一點吧,居然隨時隨刻都在刻意的保護著自己,不露出任何一點死角。
時間悄然流逝,袁誌自然不會放棄暗殺喻凡這個任務,一整天都跟著喻凡。
晚上八點時分,喻凡從雅潔酒店出來,身帝跟著唐雅潔,白天的時候喻凡隻是一個人,沒有死角,然而如今喻凡行動的時候都在刻意相信著唐雅潔,每一個角度都赤裸裸的展現在袁誌的麵前。
地下車庫。
喻凡把唐雅潔送上車,整個身體幾乎擋住唐雅潔的身體,這時他的心神突然緊繃,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喻凡很清楚那個殺手會在今日動手,所以這一整天他都在小心行事,可是他不可能一味的躲避,終究是要利用自己的身體把那人引起來的,送唐雅潔上車便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但是那名殺手卻始終沒有動手,喻凡望著唐雅潔不禁笑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這個時候離開自然是有原因的,唐雅潔望著喻凡愣愣點點,張口欲言又止,眼神有些擔心不舍。
喻凡笑容柔和道:“沒事。”
唐雅潔滿眼擔心的望著離開的喻凡,死死的咬著嘴唇,已經咬出了鮮血。
……
先前喻凡將唐雅潔送上車絕對是一個暗殺的好機會,袁誌看到喻凡不經意露出這個動作的刹那便冷笑一聲,匕首毫不猶豫的滑出袖口,然而就在他想擲出匕首之時一隻手突然抓住袁誌的手臂。
這隻手臂伸出來很突然,袁誌根本沒有想到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他下意識的拿著匕首劃向那人,那人的腦袋後仰,巧妙的躲過這一匕首,身體向後一躍,拉開距離望著袁誌。
來人自然就是一直暗中護在喻凡身邊的秋海棠。
袁誌陰冷的望著秋海棠,他並不認識秋海棠,但是秋海棠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邊便已經說明秋海棠的實力很強,至少不會比絕組織那些D級成員弱多少。
秋海棠似笑非笑的望著袁誌道:“你就是那個準備暗殺喻凡的殺手?”
袁誌一愣,可以從秋海棠這句話中聽明白很多的事情,低聲說道:“我們組織的任務向來很隱蔽,你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一定不是巧合,想來之前便知道有人想殺那個家夥了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秋海棠擺手笑道:“我怎樣知道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威脅到我妹妹的安全,這才是最重要的。”
袁誌知道那個女子是唐雅潔,他疑惑的望著秋海棠道:“你是唐家人?”
唐家對外稱隻有一個女兒,並沒有人知道唐海龍還有一個兒子,袁誌聽到這句話不免有些奇怪。
秋海棠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姓唐,笑道:“我姓秋。”
袁誌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這個家夥知道有人想殺喻凡,那喻凡自然也是知道的,難道今日喻凡的表現很奇怪,一整天都沒有露出死角,原來一直都是提防著那個殺手,能一整天都不露出死角,這個喻凡的實力確實不弱,可是既然喻凡知道有人要殺他為何還敢在大街上晃悠?